而每次,都是他對她說。

“哈哈哈……”

想到此處,他不禁踉蹌的退步走到院子中,看著滿園的梅花,猛的一個旋轉,身體猶如翩鴻一般飛向空中。

於此同時,一匹冷色的劍從他袖中拉出,仿似從天而洩的銀光,瞬間片飛過滿園的梅枝頭。

不過瞬間,那些含苞待放,只等落雪便開的梅樹已然狼藉一片,殘枝墜地,花瓣飛散。

甚至,滿園,竟然沒有一棵完好的梅花樹,甚至於,根基已然被他揮出的劍氣掀翻。

持劍站在狼藉的院中,看著凌亂的梅枝,紫色的眼瞳有悽然而瘋狂的笑意,“這世界上,若屬我君卿舞的東西,得不到,那就要毀滅。”

說罷,猙獰著充血的雙瞳,手中劍往前一刺,切斷了最後一棵梅花的根基,隨即,他持劍,轉身離去。

月色將院子照得一片慘然,門緩緩推開,阿九身著白色的衣衫,赤著雙足走到院中,看著滿目的落花,笑得悽然。

君卿舞,只望你遵守你說過的話,此後,再也不來中殿。

你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

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唸完此首詩,她手中匕首一揮,紮在了他最後一劍落下的地方。

作罷,她轉身回屋,靜候著明天。

而明天,是太后的生辰。

所有的宮人都聽到了中殿中傳來的動靜,和那鬼魅的笑聲,然而無人敢進去,甚至於聽到梅枝被砍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恐慌的紛紛歸在地上。

不久之後,果然看到皇上從裡面出來,手中持著一把銀白色的長劍,青絲如縷,白衣翩飛。

明明一身雪白,然而那一身殺氣,卻讓人感覺那是地獄走出來的阿修羅。

-------------女巫の貓--------------月光如雪,琉璃宮突然顯得十分的寂繆。

剛才裡面的動靜無人敢上前,甚至於右名都只能守候在門口。

君卿舞依舊一身雪白的衣服,頭髮微微凌亂的從裡面走出來。

長劍在手,映著月光倒影在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份蕭殺和陰森鬼魅。

胯那雙紫色的眼瞳,幽深不可見底,冷凝的神色卻是如何也掩藏不住周身的殺氣和一份慘然。

“皇上。”

右名上前,小心翼翼地將披風搭在他肩上,然而,還沒有繫好

鷺帶子,君卿舞已從他身邊走過,目光平視前方,上了回嘉宇宮燈攆車。

攆車急速的駛回了駕馭宮,直到回到宮中,君卿舞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劍。

“皇上啊。”

看到他那番樣子,右名心中一

酸,走上去,要從他手中奪走劍,卻不料,如何也從他手中拿不下來。

“皇上,您這是如何苦得自己?”右名唯有將他手指掰開,才發現,那劍柄黏糊一片。

那日在桃郡,皇上一氣之下,捏碎了杯子,不過手心傷已經癒合。

如今,劍柄卻血紅黏糊,將他手心展開一看,右名驚得整個人一怔。

若不是心亂,胡亂用力,長年使劍的人,竟然在片刻之間,將手心抹掉一層皮?

那該多疼?那該用來多大大氣力?而心,當時該是多亂啊。

“皇上,您這樣,若是您母親在,她一定會傷心的。您這也是折騰老奴啊。”

見君卿舞猶如失了魂一樣坐在位置上,如何也不肯上藥,右名無奈,跪在地上勸慰道,“娘娘當時將皇上託付給老奴,見皇上今日這般,老奴以後怎麼給娘娘交代。”

君卿舞七歲的時候,右名亦入宮,守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