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就說清楚!”錢靈犀百分之兩百信任錢敏君。她雖然笨一點,但從不說謊。“人呢,叫她出來對質!”

“哼,就憑你們,還不配見本小姐的面。”那傲嬌女根本不讓他們進門,只把丫頭打發到了門口,隔窗跟他們對質。

錢敏君一見那綠衣丫鬟,頓時就躲在錢靈犀身後低低指認。“就是她。”

她的聲音雖輕,但窗內的女子耳朵卻靈。立即尖銳的問,“可有證據?”

這要怎麼舉證?陳晗和錢靈犀對視一眼,都犯了難。

兩個目擊者就是兩個嫌疑人,這時代又沒有攝像頭,她們要相互指責對方,可讓人如何辯解?就見那綠衣丫頭一直低著頭緊張不已,分明就是她。肯定是怕主子責罰,所以不敢承認。可若是為了這點子同情心,就讓錢敏君背黑鍋。那就是濫好人了,可怎麼讓她說實話呢?

紗窗內的傲嬌女見她們語塞,越發的咄咄逼人,“既然舉不出證據,那就不能冤枉我的丫頭。當時她離得遠。而你們離得近,怎麼算也輪不到她頭上吧?瞧你們也象是個當主子的。打爛點東西怎麼了?難道還非得誣賴我這丫頭不成?哼!這點子銀子本姑娘還不放在眼裡,可你們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偏不出這個錢。若是再沒什麼好說的,我可要走了。”

“等等!”錢靈犀忽地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則故事。有了靈感,“既然她們兩個都不承認,那不如讓這盒胭脂自己來道委屈。”

那傲嬌女失聲尖叫,“你是哄三歲小孩兒麼?難道胭脂還會開口說話?”

錢靈犀自信一笑,“本來是不能,但若是我們心誠,它就能說話。這位小姐,麻煩你出來,親自做個見證,我若是做不到,賠這盒胭脂不算,再向你賠禮道歉如何?”

“光賠禮道歉值幾個錢?”那女子一面說,一面從屋子裡出來了,看她一件灰鼠斗篷華麗無比,應是富家嬌女,只是頭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你若是做不到,除了向我賠禮道歉,還得向我的丫頭賠禮道歉。再隨她買多少這店裡的胭脂,都得你付錢,如何?”

“可以。”錢靈犀答應了,“但若是證明就是你的丫頭砸的,又當如何?”

那女子嗤笑,“若是如此,我不僅送你這店裡的胭脂花粉,連這丫頭我都送給你!”

好!錢靈犀把地下的碎胭脂撿了起來,當眾指著錢敏君道,“這會子我可沒有跟她通風透氣吧?來,姐姐你用右手握著這塊胭脂。丫頭,你也過來拿一塊。”

綠衣丫鬟抖得越發厲害了,戰戰兢兢握著一塊碎胭脂。錢靈犀又掏出塊帕子,縛住那丫頭的眼睛,“請小姐也依法縛住我姐姐的,可千萬繫緊些,別怕她能偷看得見。”

那小姐聽她們說話,就知她們是女扮男裝的了,不必太過避嫌。此時不知錢靈犀要搞什麼鬼,卻仍是從丫頭手中接過一塊帕子,把錢敏君的眼睛也蒙了起來。

“好,掌櫃的,現在就請你騰一間空房出來,把她們倆關進去,記得要密不透風,一絲光都不能有。”

“靈犀,我害怕。”錢敏君泫然欲泣,是真的嚇著了。

“姐姐不怕,我一直就在外頭陪著你呢。你想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想的話,就勇敢一點,很快就好了。”

得了鼓勵,錢敏君壯起膽子跟人走了。她和那丫頭都蒙了眼,看不清走到哪裡,其實錢靈犀只是帶著她們在店裡轉了一圈,進了方才那間屋子。

輕噓了一聲,示意大家都別出聲,錢靈犀低聲跟那傲嬌女說了幾句話,就見她矜持的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錢靈犀便故意把門關得極響,卻是讓人都退到屏風外面,共同見證。

轉過頭來告訴錢敏君二人千萬不能動,然後裝模作樣的唸唸有詞,“胭脂胭脂你摔得冤,誰要是兇手你就爬上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