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富的表妹,又是個大姑娘,我總不好把她一人扔在路上吧,只好一併帶來了。靈丫,你不生氣吧?”

錢靈犀斜睃著他,挑一挑眉反問,“你說呢?”

趙庚生急得抓耳撓腮,狠了狠心道,“靈丫,你要真生氣了,就算她是田允富的妹子我也顧不得了,這就打發了她走,她要不聽,我就是打也把她打回去!”

看這渾小子要較真,錢靈犀白他一眼道,“你也是的,沒事瞎跟人家一個大姑娘比試什麼?還說那樣有把柄的話,幸好人家姑娘眼下是想嫁你,要是想要你為奴為婢,你也跟了去?”

趙庚生愁眉苦臉,“我往後再不說這話了,可眼下怎麼辦啊?”

錢靈犀橫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連你這頭蠢驢都知道一個大姑娘丟了甚是要緊,他們家的人能不著急?放心等著吧,很快就要追來了。”

她起身袖著加喜就往外走。趙庚生急忙扯著她的衣袖。“你要上哪兒?”

加喜在錢靈犀的衣袖裡對這大黑個呲出小牙,汪汪叫了兩聲,很是兇悍,可趙庚生才不怕,反而很是鄙夷,“這麼個小不點。你從哪兒撿來的?比加菲可差遠了!加菲呢?”

“放手!”錢靈犀老實不客氣了的踩了他一腳才道,“你以為這是我家啊,想住就住下了?我讓人先去跟鄧老爺打個招呼,回頭帶你們去見上一面。也好留你們住下。”

趙庚生撇了撇嘴,“我不住他們家。我又不是沒錢住客棧,幹嘛要住他家?”

“蠢材!你要和孫姑娘去住客棧了,想不娶她也不行了。住在這兒白吃白喝還能跟人混個臉熟,有什麼不好?就算是你不願意巴結鄧家,可田家就在一江之隔呢,回頭田允富找上來。你怎麼知道人家也不願意?”

錢靈犀冷著臉一番痛罵,頓時把趙庚生的氣焰消滅了。

果不其然,他們到鄧家不過一個時辰,田允富就追來了,見著表妹平安在此,總算是鬆了口氣,卻也忍不住責怪起趙庚生來,“你也是的,我不要你悄悄走麼?怎麼又把她招惹著了?這會子家裡正翻天覆地呢。要不是我知道訊息,連爹孃都要找來了!”

錢靈犀聽著這話不高興了,就好象自家的孩子自己打得,但別人打就不行,忍不住上前回護,“要說起來,也是府上管教不嚴吧。弄得客人翻牆,自家姑娘還窮追不捨,這要傳揚開來。究竟是誰沒臉?”

田允富一哽。自知理虧,也素來知道這位錢家二姑娘聰明機智。非尋常女子可比,給她搶白兩句,就不吭聲。

可孫如珍不樂意了,她不瞭解錢靈犀,見這姑娘圓圓臉,看起來很是隨和好性子的樣子,便高昂了下巴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姓錢,他姓趙,你又憑什麼管他的事?”

嘁!錢靈犀冷笑,“是啊,我是姓錢,他是姓趙,原本是不相干的什麼人。可你問問他,若是沒有姓錢的,他怎麼活這麼大?還能考上進士,和你表哥認識,以至於到了你們家?什麼都不知道,就口口聲聲的要嫁他,你連這個人的戶籍簿子都沒見過呢,嫁什麼呀?”

孫如珍給嗆得一張微微有些黧黑的俏臉通紅,話都有些結巴了,“可……可他!是趙庚生先輸了,我才追來他的。喂!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能說話不算話麼?”

不待趙庚生答話,錢靈犀又涼涼瞥過去一眼,“你還真好意思說啊,你敢說你贏他贏得問心無愧嗎?習武之人,講究得是光明磊落,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又不是兩國交兵,技不如人還要用那樣下三濫的手段,還有臉說什麼兵不厭詐,我都替你臊得慌!”

孫如珍氣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田允富看得甚是不忍。其實錢靈犀說的這些話,他們家人都知道,可是孫如珍不僅是姑姑姑父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們家這一輩裡唯一的女孩子。所以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