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甫翊如此,賀章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眸中一片沉痛,珮珮為什麼要騙他?

鍾棋藍鷲擔心地看著皇甫翊,王爺這是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鍾棋忍不住向前問道:“王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皇甫翊深吸一口氣,睜開眸子,將協議遞給鍾棋二人。

鍾棋藍鷲看過之後,亦是驚得臉色大變。

藍鷲從畫上的詩句上移回視,看著手中的協議,驚撥出聲:“王爺,這是蘇姑娘寫的?為何與王妃的字跡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皇甫翊猛地拽緊拳頭,眉頭緊擰,眸中情緒萬千。

見皇甫翊不作聲,藍鷲又問賀章:“賀兄,究竟怎麼回事?”

賀章深吸了一口氣答道:“我也不知,當初與珮珮簽定這份協議時,便覺得驚訝,珮珮只是一個鄉野村民,竟寫一手這麼好看的字!”

皇甫翊轉頭看向牆壁上掛著的畫,沉痛道:“這畫上的詩是本王與雪兒成親的第二日,雪兒親手題的,那時,是本王初次見她的字跡,亦是驚喜萬分。

雪兒生性柔弱,本王實難相信她竟能寫出這麼洋灑的字來,後來問她,她說是按本王喜好所學,日夜苦練,終有這般成就,本王當時感動不已!”

鍾棋藍鷲聽到二人所言,萬分驚詫,腦中轉了轉,相視一眼,齊聲喊道:“蘇姑娘是王妃?”

皇甫翊和賀章也看向對方,眸中同樣是難以置信和驚慌。

藍鷲否定道:“不可能,蘇姑娘與王妃的性格天差地別,容貌再怎麼變,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性格不會變!”

鍾棋也認同藍鷲的話,答道:“蘇姑娘狂妄大膽,口齒伶俐,還會武功,又會種地,讓屬下相信她是王妃,屬下實難接受!”

賀章眉頭緊擰,腦中翻騰著與蘇馥珮說過的每一句話,突然想到那次收割時在茅屋與蘇馥珮的談話,他對皇甫翊道:“王爺,以前我問過珮珮,她是如何與小豆芽相識的,珮珮說,那時候她四處飄泊,居無定所,無意間發現小茅屋裡的小豆芽,那時候小豆芽的娘已經死了,她看小豆芽太可憐了,所以收了他為義子,我覺得珮珮所言似乎哪裡不對勁?”

皇甫翊沉思了半響,而後眸中一沉,看著賀章道:“本王知道哪裡不對勁!”

賀章三人皆緊張地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沉聲道:“你們應該還記得,本王在市集與她搶奪小豆芽時她所說的話,字字句句如同親生經歷,如果說她發現小豆芽的時候,雪兒已經死了,她如何得知雪兒的一切,就算是聽小豆芽說的,那雪兒懷胎十月,日日束腹,在黃豆上生下小豆芽,給小豆芽取名的之意她又如何得知?”

三人聞言皆點頭,沒錯!

皇甫翊再道:“當時本王聞聽雪兒死了,傷心欲絕,並未想到這個問題,且她說得那般感人至深,讓本王愧疚萬分,本王以為雪兒真的死了,從未猜疑過她的話,以及她的身份。

以前在高升鋪子裡,本王就發現她身上有雪兒的身影,若非她的性格與雪兒天差地別,本王豈會想不到她就是蘭雪?

還有一次,本王問小豆芽的願望是什麼,小豆芽說他希望爹能活著,與他和娘在一起,當時本王說,他娘蘭雪已經死了不能與他在一起,小豆芽只答了一個不字,蘇馥珮就出現阻斷了小豆芽的話,如今本王終是明白了,小豆芽要說的是,不,娘沒死!”

眾人震驚不已,蘇馥珮果然厲害,竟騙了所有的人!

賀章沉痛地點頭,也道:“那日,我再次向她表明心意,她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她所說的苦衷,便是對所有人隱瞞了她的身份!”

鍾棋急問道:“如果蘇姑娘是王妃,她為何會隱瞞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