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聰對蘇馥珮無可奈何,兩人上了馬離去。

“想都不要想!”皇甫翊聽了馬聰的話後,語氣堅決道。

馬聰自然知道這是意料中的結果,十分雲淡風輕:“隨軍而行不一定危險,你不必如此緊張!”

皇甫翊豁然起身,繞過堆滿摺子的桌案走到馬聰面前道:“朕不會讓她去冒一點險,也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朕,這件事情不準再提!”

馬聰挑眉再道:“以珮珮的性格,她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你覺得你有辦法阻攔嗎?”

皇甫翊眸中一寒:“她就那麼想離開朕?寧願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也要遠離朕,朕已經什麼都依著她了,忍著思念不去見她,而她呢?她在做什麼?對朕不聞不問,一味地作賤自己,現在還要離開朕,朕絕不同意!”

馬聰還要再說什麼,賀章一把拉住他,朝他搖了搖頭。

馬聰轉過身去,心中暗道,她何曾沒有想著你,念著你,她一心為你著想,無法接受你們是兄妹一事,但仍舊選擇愛你,只是換了個方式,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為你做點事,你卻這樣看她?

御書房裡很靜,一眾宮人都低著頭不敢做聲,皇甫翊三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沉靜了好一會兒,皇甫翊深吸了一口氣道:“她若真的要去,讓她親自來見朕。”

賀章馬聰走了,皇甫翊還負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門口給皇甫翊端茶來的夏清兒聽到了皇甫翊三人的談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翊親王府。

“他真的讓我去求他?”蘇馥珮問。

馬聰答道:“沒錯,估計讓你求他是假,想見你才是真的,事我辦了,現在不成可不關我的事,明天要早起,我回去睡覺了!”說罷轉身離去。

蘇馥珮重重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命管家準備馬車,這麼久沒見,也是時候見一見了!

“皇上!”夏清兒將茶水換成了酒菜再次進了御書房。

皇甫翊已經在龍案前批摺子,聽到是夏清兒的聲音,頭也沒抬,丟出冷漠的兩個字:“何事?”

見皇甫翊對她如此冷漠,夏清兒眸中閃過一絲怨恨,你都與她是親兄妹了,你心裡仍舊只有她,我的長相也不差,為什麼你總是不正眼看我?

蘇馥珮這幾日在田間忙碌,沒有時間照顧小豆芽,所以讓夏清兒把小豆芽帶進了皇宮,自從得知皇甫翊與蘇馥珮是兄妹後,夏清兒便打上了做皇甫翊的女人的算盤,想方設法靠近皇甫翊,皇甫翊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讓她心中十分懊惱!

她壓下心頭的不舒服,繼續輕柔而嬌聲道:“皇上,剛剛蘭雪公主讓人來傳話,她不會來見皇上,讓皇上答應她去煙雲關,否則她這輩子也不理皇上了。”

皇甫翊執筆的手猛地一頓,抬頭看向夏清兒,眸子哀痛:“你說什麼?”

“公主說她與皇上是兄妹,這輩子也不可能了,皇上還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趕緊擴充後宮,繁衍子嗣為好。”夏清兒滿臉認真道。

皇甫翊猛地站起身來,走到夏清兒面前鉗制住她的雙臂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夏清兒被皇甫翊捏痛了,掙扎了幾下,一臉委屈道:“皇上,當然是真的,奴婢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哄騙皇上呀,您弄疼奴婢了!”

皇甫翊放開夏清兒,轉過身去,背影哀痛,丫頭,你真的這麼狠心嗎?難道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感覺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多離不開你?丫頭……

“皇上,您不要難過,奴婢帶了酒菜來,您批了一日摺子了,不如吃點東西?”夏清兒溫柔勸道。

皇甫翊此刻心中十分難過,聽說有酒,轉過身去拿起酒壺猛地朝嘴裡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