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珮向前喊道:“等等!”

侍衛停下。

蘇馥珮看向皇甫贏道:“皇上難道忘了先前答應我的事了嗎?我已證明小豆芽的青白,她要當眾給我下跪道歉!”。

皇甫贏道:“蘭小姐要如何就如何,朕無半句怨言!”

朱氏聞言,立即撕聲痛喊:“皇上,哀家養育你二十多年,你如此沒有良心,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皇甫贏怒喝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的行為朕會昭告天下,誰敢說朕半個字?”

朱氏臉白如紙,青絲印襯,黑白交替,極為恐怖。

蘇馥珮冷冷一笑,放下小豆芽,拉著他走到朱氏面前道:“如今你已不是太后,不必裝得這麼高貴,馬上下跪給我和兒子道歉。”

“皇上!”朱氏仍舊不甘心地喊道。

皇甫贏厭惡地轉過身去,背影痛絕。

太后緊緊咬住嘴唇,直到咬出一嘴血紅,這才看向蘇馥珮怒道:“哀家不會跪你!”

皇甫翊帶著鍾棋四人向前,狠道:“鍾棋藍鷲,既然朱氏不肯下跪,你們就幫幫她!”

“是,王爺!”鍾棋藍鷲抱拳一拜,走到朱氏身邊,猛地一腳朝她的腿踢去。

“啊!”朱氏一聲痛呼,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得眼淚打轉。

“道歉,否則老孃打爛你的嘴!”蘇馥珮怒喝!

朱氏咬牙不作聲,忍痛站起身來,鍾棋藍鷲又是一腳踢過去,兩人用力極大,又將她踢得跪了下去。

重心不穩,跌爬在地上,如同一隻喪家犬。

蘇馥珮冷嘲笑:“別學狗,我家小白會生氣的,你侮辱了狗的忠誠!”

朱氏痛得臉色慘白,卻忍痛爬起來,痛恨道:“賤人!”

鍾棋藍鷲又要朝她踢去,小豆芽卻搶先一步,一腳踢了過去:“老巫婆,不準罵我娘,再罵我娘,我打死你!”聲音中盡是憤怒,氣魄卻無比攝人。

蘇馥珮眸中盡是驕傲:“好兒子!”

皇甫翊也仰起頭來,皇甫翊的兒子,自是不凡。

鍾棋藍鷲青絕白鯉都相視一笑,小世子果然有氣魄!

“小野種,你敢踢哀家……”

啪啪!

朱氏的話還沒說完,兩道重重的巴掌已上了臉,打得她兩耳轟隆。

她何時受過如此委屈?先皇在世時,雖對她不如淑貴妃,但她是太后,就連淑貴妃在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皇上登基,她又貴為太后,連皇上也敬怕她,從來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而今日,虎落平陽,竟被犬欺!

蘇馥珮見朱氏眸中盡是毒怨,她眸子一寒,向前揪住她的衣領喝道:“再敢瞪我,我挖了你的雙眼!”

朱氏張嘴就要開口。

蘇馥珮揚手狠狠又甩了過去!

啪啪!

又是兩巴掌!

聲音響亮,震驚眾人。

朱氏被打得頭暈目眩,沉了片刻,還要張嘴。

蘇馥珮又是兩巴掌過去,以此迴圈,殿中盡是響亮的巴掌聲,聽得眾人膽戰心驚。

鍾棋等人眸中盡是快意,王妃,打得好!

皇甫翊也嘴角帶笑,看著蘇馥珮打。

皇甫贏身子發抖,卻只言未出。

端太妃和皇甫寧相視一眼,眸中也盡是快意。

直到朱氏的臉腫成了豬頭,嘴角溢位血來,蘇馥珮手也打麻了,這才鬆開她,喝道:“馬上道歉!”

朱氏再也不敢不聽,撲通跪地,道:“對不起!”

蘇馥珮問:“對不起什麼?”

朱氏手心已拽出血來,滿嘴血腥味,連咬牙的力氣也沒了,只得再道:“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