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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請個術師看看天象,臨瀾國豐城最近的地震在什麼時候。”
“……是!”
“退下吧。”
莫百衍這才抬頭看向蕭天離的背影,許久不曾這樣看自家主子,竟未發現,那背影已寬闊得像是能扛起天地,只往那裡一站,便無端地透著雄主之氣。
當晚,馮才人自諡。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齊傾墨正準備安睡,墨七怕她有什麼想法,畢竟是懷著孩子的人,慮思過多總是不好,便說道:“她這是自殺的,跟你沒關係。”
齊傾墨沒有說話,坐在床沿邊上出神。
墨七不得不又說道:“今天好像柳江南身體不舒服,所以柳安之看他去了,安神湯那玩意兒我不會熬,你可別想太多了睡不著,我幫不了你,除非給你一手刀,把你打暈了。”
齊傾墨終於笑了笑,躺上床閉眼睡去。
墨七鬆了口氣,熄了燈,在旁邊的床上也閉了眼睛,這一天,她真的累得夠嗆。
同一個夜裡,卻不是所有人都有同樣的好夢。
柳江南衣衫不整披頭散髮,抱著自己的腦袋到處亂撞,甚至拿頭去撞牆,狀若瘋癲,若不是有柳安之及時擋住,只怕那一頭便要撞死在牆上了。又將屋子裡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呯呯嘭嘭聲不絕於耳,間或雜著柳江南痛苦的嘶吼聲:“疼死我了,疼啊,疼啊!”
“父親,父親!”柳安之跟在柳江南身後,手中握著的金針始終不敢紮下去,滿臉焦急地喚著,卻喚不回半點柳江南的神智。
“殺了我吧,我求你殺了吧!”柳江南突然轉過身來撲在柳安之身上,神智不清對柳安之含糊道,銀髮下的臉上蒼老的皺紋都越發深了起來,渾濁的雙眼裡竟有著淚光,不停地求柳安之殺了他。
柳安之心中一酸,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難道真的能做到置之不理嗎?
趁柳江南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柳安之的金針扎入穴道,瘋了一般的柳江南終於安靜下來,滑倒在地,靠在柳安之懷裡虛弱地喘著氣,像隨時會死掉一樣。
“殷笑聞這個月沒有給你解藥嗎?”柳安之在柳江南身上摸出一個瓶子,卻發現裡面早已空空如也,金針只能壓制住這蠱蟲之毒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柳江南還是會痛到生不如死,早晚有一天,會痛到失了心神,走火入魔。
柳江南喘著細若遊絲的氣,搖了搖頭:“他說,你一日不給齊傾墨下藥,便一日不給我解藥。”
“這個卑鄙小人!”柳安之忍不住破口大罵。
“安兒,那個齊傾墨……真的比為父還重要嗎?”柳江南聲音嘶啞略帶哭腔,透著幾分不甘心和失望。
“父親,你不要再逼我了。”柳安之幾乎絕望地說道,這世間的感情如何拿來對比?
柳江南突然苦笑一聲,推開柳安之滾到地上,自嘲地又哭又笑:“好好好,為父不逼你,你走吧,走吧……”
“你現在這樣,讓我去哪裡?”柳安之心中煩亂不已,看著眼前被疼痛折磨得快要死去的父親,他根本狠不下心來不管不顧。
“你給我滾!”柳江南低吼一聲,怒罵道。
只是罵聲未歇,疼痛又來,忍不住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身子都蜷縮在了一起,糾結成麻的銀髮被他大把大把扯落,又用拳頭狠狠地敲打著自己的頭。
柳安之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但眼前的人是他父親,哪怕有再多不對,做過再多對不起自己的事,這個人也是他的父親,他的體內流著的是這個人的血,這種血脈相承的關係,他無法割捨逃避。
無力感幾乎將他擊倒在地,頹敗地坐在地上,他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翻來覆去,疼得滿地打滾的父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