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直不說話?”

端木陽為她親手盛了一碗紅豆粥,見這丫頭還是一副沉思的模樣,眉眼間帶著一抹解也解不開的困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准她再走神。

這丫頭咋地可以這樣呢,他對她這麼溫柔體貼,這麼無微不至,她沒半點表示也就算了,怎麼可以走神呢。

“沒什麼,我們吃飯吧!”

江雲漪回過神,想著既然逃不掉那就接受,就當是一場特殊體驗吧。

反正這個人不會一直呆在她的身邊,他早晚都會離開,那就在他離開前,努力地對他好,以此來回報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吧。

端木陽總覺得江雲漪這一回過神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可是他又看不出哪裡不一樣。

“我們在一起的事不會有其它人知道,所以你不必有困擾。”

在沒有把他的丫頭帶回家前,他怎麼可能讓他的丫頭受到流言蜚語的困擾呢。

這是他唯一想要珍視的人,即使他多想讓她一直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也不願她為他承受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委屈。

“我相信你!那我們可以吃飯了麼?”

江雲漪微微一笑,如海棠初綻,美不勝收,眸中的光芒如若晨曦一般耀眼明媚。

這個人既然可以在昨兒無聲無息地進入念園,而不讓念園的其它人發現,她就應該相信,昨兒他們單獨相處了一夜,他也不會讓人知道他們是在一起的。

端木陽凝著她的笑,微微有些愣,但很快的便回過了神。難得能與他的丫頭用早膳,他哪裡能在怔忡中渡過。

二人一起用了早膳,端木陽有事先出了門,張虎一大早就從劉府搬了一堆的帳本來給她看。

她邊看邊詢問張虎劉府的一些情況,張虎都一一答了,有時還會給江雲漪提一些建議,江雲漪都會細心聽取,酌情接納,並跟張虎分析可行性有多高。

如此又忙到了中飯時間,用過飯後,江雲漪不免有些奇怪,心裡也不由染上了一點不安。

昨兒沈天明就帶人到安雲給她帶人證過來,可現在都午時了,人還沒有回來,正想讓張虎去接應一下,門房那邊來報說,縣衙的人來請她去過堂。

“張虎,你去城門口那邊看看沈大哥他們回來了沒有,我先去過堂。”

江雲漪沉吟了半晌,跟張虎交待了一番便往前頭而去,現在她還不清楚狀況,自然得去看看縣衙的人這個時侯來找她所謂何事。

張虎忙聲,匆匆帶著人就出門了。縣衙的人來找江姑娘一定是要問雅齋的事,他得趕緊去接應沈天明,看看是不是把江姑娘的人證給帶來了。

“是江雲漪麼?我們是平縣縣衙的,這是縣衙的傳喚單,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帶頭的衙差知道江雲漪是沈天明的朋友,沈天明臨出去辦事前有交待他們,若衙中傳喚江雲漪,讓他們照顧著點。

衝著沈天明的面子,他們幾人自然對江雲漪格外客氣。

“民女是!請問差大哥,這次縣衙傳喚是雅齋的事有新進展了麼?”

江雲漪沉聲應是之後,從香荷裡取出幾錠銀子塞給帶頭衙差,面容沉靜地走在前頭,唇角微動,打聽此事。

“徐大人回來了,正式接手此案,卷宗看了過半,半夏莊那戶死了人的親屬就敲響了鳴冤鼓。”

那衙差也不客氣,收了銀子後,就跟江雲漪講起了方才有人敲鳴冤鼓鳴冤,他們才會奉命帶她去上公堂。

“徐大人回來了?”

江雲漪能猜到定是半夏莊那邊的當事人被人授了意才在這個時侯擊鼓鳴冤,可她沒料到此刻應該在上京途中的徐縣令竟然回來了。

“徐大人是昨兒半夜趕回來的,回來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