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舍裡奇嘆息:“你說得對,如果是古斯塔夫當上教皇的話,他一定不可能這麼做的!”

古斯塔夫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有位先哲曾經說過,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鑑於梵舍裡奇現在可能沉浸在教皇寶座就要丟棄的痛苦糾結中,古斯塔夫表示喜聞樂見。

“閣下,您看上去似乎很高興?”俊美的慄發神官好奇地看著身邊的人。

“是的,我的小寶貝,我很高興。”在自己的房間裡,古斯塔夫絲毫沒有掩蓋自己情緒的必要,他撫摸著俊美神官的頭髮,即使對方同樣是一位紅衣大主教。

可是這位大主教現在卻坐在地上,腦袋伏在古斯塔夫的膝蓋上,溫順得像一隻綿羊。

“也許你很快就能得到一個驚喜。”古斯塔夫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我更願意現在馬上知道。”看他心情不錯,安格斯也就大著膽子道。

“我猜梵舍裡奇說不定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痛哭,又或者跑到他的新盟友雅尼克·希爾的懷抱裡去尋求安慰了!”古斯塔夫忍不住哈哈大笑。

古斯塔夫是個不錯的情人,起碼他從來沒有苛待過自己的玩物,可這並不意味著玩物能夠跟主人平起平坐,安格斯很明白自己現在的地位從何而來,所以即使被古斯塔夫捧上大主教的位置,他也不覺得自己就真的與古斯塔夫平等了,他很清楚,如果古斯塔夫想的話,自己隨時可以變得一無所有。

然而安格斯不可能捨棄這種生活,要知道作為紅衣大主教,連教皇都不能輕易罷免,那些大主教以下的神官,包括主教在內,遇到大主教時,更要對他畢恭畢敬,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一旦沾上就很難戒除,這也是為什麼安格斯內心非常討厭雅尼克·希爾的原因。

在他看來,同樣是依靠外貌上位的人,雅尼克·希爾甚至比他更幸運,因為他直接攀附上了一位教皇!

“梵舍裡奇為什麼會痛哭?”由於古斯塔夫對他殊無敬意,在只有兩人的時候,安格斯也就不去尊稱教皇。

“因為他很快就要丟掉他的教皇寶座了!”古斯塔夫一把將他拉起來,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一通,直到俊美的神官滿臉通紅,差點窒息才鬆開他。

但安格斯顧不上喘氣,他被古斯塔夫的話驚住了:“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您做了什麼?也就是說,您很快就要當上教皇了?”

他氣也不停,一連追問了三個問題,古斯塔夫卻沒有怒色,反倒笑容愈深,他將手滑入安格斯敞開的衣襟下面,捏住其中一顆茱萸,漫不經心地玩弄起來。

“現在還不能下定論,不過,梵舍裡奇是肯定當不成教皇了。”

古斯塔夫是個狂妄的人,卻不是一個狂妄無知的人,起碼就算在自己的情人面前,他也沒有說出“梵舍裡奇倒臺了,教皇之位就是我的了”之類的話。

安格斯卻很興奮,梵舍裡奇當不成教皇,誰會是最有希望的繼任者?這個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當初梵舍裡奇本來就是險勝,要不是靠著老教皇的力撐,他根本不可能贏得過古斯塔夫。

如果古斯塔夫當上教皇的話,那他就是名符其實的“教皇的人”了,到時候那些恥笑他的人們,還敢露出那種輕蔑的面孔嗎!

安格斯一直對別人冠在自己頭上的“指尖翡翠”的外號深惡痛絕,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絕對不可能喜歡這種外號。

“你在想什麼?”古斯塔夫的話喚回他的心神,同時讓他回過神來的還有胸口的刺痛。

“您捏痛我了!”安格斯看了對方一眼,似嗔非嗔。

“是麼,那讓我來親親。”古斯塔夫低頭含住那顆紅腫,又輕輕地咬了一下。“你剛才在想什麼?”

安格斯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