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聞楷剛走出去家門沒一會就又轉身回來了,他發現自己忘記帶香菸了,於是又折回去了。

雖然他現在對香菸的依賴性不大,但是在習慣的影響下,他還是拿了過來。

看著只剩下幾根的香菸,他有些無語,路上再買吧。

於是他輕車熟路的騎著自己的小電驢跑了起來。

只見他走到了那個明樓的小賣部裡,買了兩包煙,然後突然被旁邊的檳榔給吸引住了。

出於好奇,他問了一句。

而小賣部老闆說道:“小夥子啊,你這兩天抽菸就這麼兇的嗎?昨天你都買了兩盒了,今天怎麼又來了?”

王聞楷尷尬的說道:“最近有點發愁,所以說點的好一些。對了,這個檳榔應該不錯吧。我來兩袋!”

老闆見狀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個小夥子,他是非常有印象的,每次買菸一買就是一大堆,但是這幾天,他來的有些頻繁了,如今又拿了檳榔。

要不是看他還算正常,老闆都不打算賣他了。

而王聞楷出來了以後,先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對於手裡的檳榔,並沒有過多的興趣,這玩意中獎的機率太大。

他提前來這裡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在家裡的壓抑的內心過於沉重,所以不如來這裡放放心,也順帶來執行起那個看似荒謬的事情。

他現在的精神意識有些恍惚,王中樺的身影在他的記憶裡開始模糊了起來,而真正代替的則是一個未知的身影正在出現。

那是他在夢裡所見的一個小女孩,憑藉著感覺找到了她,也由此托住了自己這即將下墜的靈魂。

而這時,出來上班的王中樺則是一把把車停在了他的跟前。

“你到底還要怎樣?錢已經給你了,你還不夠滿意?你能不能別在纏著我了?你也不嫌丟人?天天來我們村這是想幹啥了?要不我在村裡找幾個人把你趕走吧。”王中樺看著他一臉厭煩的說道。

她的這番話也由此打亂了王聞楷的思緒。

他看向了眼前這個王中樺,內心一下受到了猛烈的進攻。

也由此讓王聞楷清醒了片刻,而在他心中那漸漸模糊的身影也在此刻變得清晰了起來。

“你趕快給我走,以後別在來俺村,別逼我。”

王中樺冷冷的說道。

而他的身體的動作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響一樣。

嘴巴張開想要說些什麼。

而王中樺已經厭煩了,直接說道:“你有啥想說了趕快說,別浪費自己,我還要上班了。”

他的眼裡閃過了失望,然後居然還聽話的騎車走了,不過他的速度很慢。

這時她又說道:“你趕快走,我在後面看著你。”

而他在聽了之後,手一擰油門,便消失在了這裡。

而王中樺則是從心裡開始徹底厭惡起了這個人。

“我真是倒什麼黴了,咋就碰上這麼個玩意呢?”

她的臉色憔悴,也沒有什麼精力考慮他到底怎麼怎麼。

於是就直接上班了。

而走到半路的王聞楷則是在內心裡開始鄙視起了自己。

一個聲音在說:“你這是要擺明了讓時間來治癒這一切?”

“其實從來不是時間治癒了心傷,而是心老。”

“人老不是最慘的,心老了才是最可怕的。”

“為何說滄桑,只是心老了,滿目的滄桑,你逃避了太久了,在過於在乎別人的看法,常常會因為咒罵而憤怒,也會因為誇讚而喜悅。”

“但是這些都不過是別人的看法罷了。”

“因為別人看法而活著的人,註定是可憐的人。”

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