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道身影突然散發起柔和的光芒,無疑是給王聞楷帶來了一種勇氣,王聞楷也恢復了神志。

而這時,一股冥冥之中的壓力又重新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的目光堅如磐石,並沒有在意。

他清醒了過來,自己是在地上躺了一會,此時的音響裡的音樂也隨著一聲咔嚓,而停止了。

音樂停止的瞬間,空氣中瀰漫的沉默像是粉碎的音符,不安心的躁動。

家裡好在沒人,手機摔在了地上,上面的玻璃螢幕滿是裂痕,他並沒有在意,反而撿了起來手機,將丟在地上的香菸撿了起來,旁若無人的點燃了。

整個房間裡已經瀰漫了劇烈的煙味。

母親一開啟門看到王聞楷把房間裡搞成這樣子,她都沒有辦法進去,實在是太嗆人了。

於是便生氣的喊道:“聞楷,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是越活越回去了?吸菸也就算了,看你把房間裡弄的亂七八糟的樣子,你這樣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呢!”

說完,便用力的一把把門給關住了。

王聞楷聽了母親的話後,頓時心裡產生了一種愧疚,這種愧疚感,就連極端人格也要退避三舍!

他不由的想起來了一段話。

“父母其實就是我們的債權人,這種感情比天高,比海深,而你永遠只能想的是報恩還債,所以這種孝的文化讓子女在父母的面前很難直起來腰,從出生就開始揹負了這個沉重的孝字。”

“其實最大的悲哀是這個環境,從出生就是開始生活在一個非常惡劣的環境裡,一切就像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樣。”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就闖入了戰場,得想辦法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下活下來,等好不容易定下了神,結果時代變了,真的還就是窮則思變了。”

“從生到死,都被一群無能的人、見不得你好的人、拖你後腿的人包圍著一步一步的拽進去了深淵!”

這些也是王聞楷無法改變的事實,所謂的自由,其實很好笑,最起碼在他的極端人格下,他那所謂的正道居然開始焉了!

王聞楷走出來了門,拿起了工具簡單的把地上的玻璃給收拾了一下,然後自己一個人盛飯,隨便對付了幾口以後。

吃飯的時候,他一句話沒有說,母親在問他到底好不好吃,他也沒有說話,對他來說,吃飯就好像是在完任務一樣。

吃完以後,他就走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黑夜,夜晚的月光刺破了雲層,也照亮了一個小人物的身影,碎片化的光芒悽美而悲傷。

他記憶深處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成為了碎片化,就像他和她曾經的關係,無法修復。

對於現在的王聞楷來說,她依舊很重要,她在王聞楷生命中的存在,如同一塊破碎的拼圖,似乎永遠無法完整。

街道上的玻璃碎片閃著冷光,像是夜空中掉落的星星,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這些畫面被船上的王與仙給收入了眼底,他那淡綠色的瞳孔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久久沒有說話。

此時他的分身已經回來了,兩人重新合為了一個人,但是他始終保留著一身黑衣的樣子。

鄭春歸用手在他的眼前擋了擋,但是他並沒有說話,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王中樺這裡卻慌了,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這一切,而王聞楷,就是那個定時炸彈。

她在網上搜尋著一些關於極端人格的內容,越看越心驚。

“怕就怕那些非常極端的人,他不發洩的人,攢著,忍著,就怕哪一天,他就給你玩個大的。他一干就是幹件大事,而且還是出乎意料的大事,所以說往往極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