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發現依依看著那件衣裙,馬上笑著說:“慕容姑娘你喜歡這件嗎?這暗紅的顏色也非常趁你,”說著就要拿出來送給依依。

依依連忙搖頭拒絕,“韓清姑娘,你不用如此客氣,而且我也不是喜歡這件衣服,只是想到了一個很喜歡這種顏色的人……”

韓清以袖掩嘴一笑,她怎麼會看不出,這位慕容姑娘與自己主上的關係呢,“慕容姑娘想的,可是錦書公子?這京城能把紅色穿的這麼好看也就公子一人而已…”

“是啊,”依依想到錦書不自覺的笑起來,算起來,也三日不曾見面了,沒有那人在身邊時不時冒出來的肉麻死人的甜言蜜語,依依還真是有點不習慣,“韓清姑娘,錦書今日忙嗎?”依依想到做到,準備推掉今天一切的邀約,去見錦書。

對於這位將來很可能成為他們新夫人的女子,韓清也不隱瞞,“哎,也不知怎麼回事,錦書公子平日裡可沒這麼忙的,最近除了清紅苑、念依坊和聞香樓的事務,連以前不怎麼往來的系家都有事找公子,再加上詩嫣又回來了……”

“詩嫣?”依依記得這個名字,就是當時在邑州和自己同臺對藝的玲瓏閣花魁。

韓清警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解釋:“詩嫣和公子之間什麼事都沒有,慕容姑娘可不要想歪了。”

“呵呵,我能怎麼想歪呢?”依依笑著問

“詩嫣是公子很早以前安插在邑州的人,直到前一段時間公子出現在邑州,詩嫣才不招自返回來京城的,期間他們真的沒有聯絡過也沒有見過面,這、這,慕容姑娘你要相信我啊。”韓清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韓清姑娘多慮了,我自是相信你的,”依依淡淡的笑著,隨手撥了撥旁邊的琴,接著問:“當年錦書又為何要把詩嫣安插在邑州呢?”

韓清突然覺得依依的聲音輕柔飄忽,明明只是不成曲調的音符卻讓人聽的非常舒服,很是放鬆,不自覺的說:“當時邑州需要眼線,正好公子要從京城支走詩嫣,所以就讓她去了。”

“哦?”依依又隨手彈了幾個音,問:“那錦書又是為什麼要支走詩嫣?”

韓清的表情有些掙扎,依依用讓人安心的聲音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錦書的。”

“這、”韓清猶豫著,還是開口說了:“當年詩嫣鍾情於公子,幾多糾纏,這事當年在清紅苑鬧得沸沸揚揚,公子忍無可忍才會趕詩嫣出京城。這次詩嫣回來,公子就更有事忙了。”

“是嗎……”依依低聲自語。

“咳,”離泱突然輕咳一聲。

韓清好像由夢中驚醒一般,慌張地問:“我,剛才說了什麼嗎?”

見依依不說話,離泱只好開口,“沒什麼,你只是說了系錦書今日很忙而已。”

韓清的思路還有些混亂,急急忙忙向依依告辭離開了。

“真是沒想到……”依依突然笑著說。

離泱有點擔心,問:“沒事吧?”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錦書如此風華絕代聰慧過人,有人喜歡是很正常的,”依依無所謂的說,“離泱你別擔心,我一點都不生氣錦書那麼忙還有空見她。”

“對了,離泱,前些天不是有個什麼李公子的邀請我們去他府上賞琴嗎?揀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去登門造訪吧。”依依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離泱往外走。

離泱無言,剛才你不是還想著去看系錦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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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紅苑裡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傳來錦書的怒吼:“什麼?你再說一遍!”

“主上,請您冷靜。”萬衡無奈的看著又一張桌子壯烈犧牲了。

“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