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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笑著,忽然,楊阿亮在門外回察道,“回主子,貴妃娘娘宮裡的李總管求見。”我一愣,屋裡其他人也都停了,自從瑾貴妃將宮裡的事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後,她以及她宮裡的人全都不改以往的跋宣,對人接物,變得分外謙和起來,只是這種謙和,卻並不讓人覺得親切,反讓人從骨子裡透出一種不安來.
我說了聲請,李德已經站到了門口,他並不進來,只在簾子外高聲道,“給嫻主子以及各位主子請安了,我們娘娘命小的來請各位娘娘過去,有事相商。”他這樣鄭重其事的,倒叫我們面面相覷起來,愣了一愣,各人只得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出得門來.
出了淺梨殿,方走得幾步,就聽得靜延宮偏西一角傳來一陣哭喊聲,眾人全都吃驚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見位於偏西角的木香閣門口,一幫人在那裡拉扯喝罵著什麼。
“麗才人,”有人驚撥出口,我也有點奇怪起來,木香閣正是麗才人所居住的屋子,自那日她帶看瑾貴妃在我裡裡搜出紅花粉後,就一直的閉門不出,今日是怎麼了。李德過來恭恭敬敬的催促我們上轎,知道我們要問什麼,只笑著道,“各位主子請上轎吧,我們娘娘還等著呢,到了錦元宮,主子們就知道了。”
帶著疑慮,大家到了錦元宮,瑾貴妃正笑吟吟的等著,見我們到了,也不讓我們行禮,一副大度可親的樣子,見了我,更是笑得和藹,拉了我的手坐在她的身邊,嘆道,“前些時,險些冤枉了妹妹,姐姐心裡一直不安呢,今兒個好了,總算替妹妹洗了冤屈了。”
我不明所以,卻知道說的是紅花粉的事,心裡奇怪她怎的突然提起這事,正躊躇著要說點什麼,她一擺手,抱歉道,“原本姐姐也信了是那奴才犯的事兒,可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就連那奴才,竟然也是冤枉的,唉,倒可借了那奴才一條命了, 〃 提及小安,我心裡不由的一痛,心裡似被人生生的硬扯了一把以的疼,只是卻想不透她現在說這話的意思,思緒一轉,想到剛才所見的那一幕,難道,是麗才人她 … … 正疑惑著,瑾貴妃轉頭去問站在一邊的李德,道,“怎麼樣? 〃 李德上前輕聲道,“回娘娘,在她的屋子裡確實搜出了一包紅花粉來。”又是紅花粉,屋裡坐著的眾人吃了一驚,個個沉寂不言,只靜靜的看著瑾貴妃。帶進來吧,”瑾貴妃放下手裡的茶盅,冷冷一笑。“來人,帶上來。”李德走到門口,向著外面一聲吩咐。
不一會,只聽得門口一陣騷動,一個頭發散亂的女子,哭著喊看被拖了進來。待被推到我們跟前時,她卻突然間像是被抽去了力氣,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一身粉藍色的紗裙此時揉搓得已經不成樣子,頭髮散亂著,一枝合玉替子斜斜歪歪的掛在發上,隨時都會掉下來,臉上的脂粉經過眼淚的泅化,早已是狼狽不堪。
她抬起頭來,向著瑾貴妃張了張口,像是要求饒,又像是要申辯,眼光轉處,一見邊上的我,就又低下了頭去。正是麗才人。瑾貴妃冷哼了一聲,“韓氏,說吧,怎麼回事兒? 〃 麗才人身子如風中落葉般哆嗦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了,半天方才從口裡喃喃道,“殯妾 … … 殯妾不知貴妃娘娘問 … … 什麼? 〃 “哼,問什麼?”瑾貴妃對李德一顆首,李德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油紙包來,雙手捧了上來瑾貴妃也不看,只對著麗才人道, ; “這裡包著什麼,本宮看就不用多說了吧. 〃 麗才人瞄了一眼那油紙包,臉如死灰般,想想又一咬牙,道,“貴妃明鑑,又焉知不是有人拿來陷害殯妾的。”瑾貴妃不覺的嗤之以鼻,咯咯一笑,道,“韓氏,你可真會說笑話,以你的身份處境,會值得人費心去陷害嗎? 〃 說著,伸手到雲琴手裡拿過一樣東西,啪的丟在麗才人的面前,冷笑道,“這枝鑲玉銜珠的金風釵,是你進宮第二年中秋時。賞的份例,敬事房可是有記檔的,這可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