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米粒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那鬼將長風看都不看一眼那掃來的麈尾,只是隨手一斧,那連青蛟都掙脫不開的麈尾竟然如紙糊一般,寸寸斷裂,掉了一地的白絲。而那長風又抬頭看了一眼頭頂落下的五雷,也看不出這鬼將長風是什麼表情,只見他伏馬一拍頓時化為一道yīn風,隱匿消失了。

徒留一陣轟隆的大響和飛濺的草木泥石。

二人大驚,雖然知道這鬼將長風的實力必然高過他二人,但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二人根本連他的衣角也摸不著,一切的功夫竟全然是白費力氣。而此時更是不知這長風怎會突然消失的,若是地上沒有那幾個大坑,那麼這一切就好似根本未曾發生的一樣。

嚴刑jǐng惕的盯著四周,這長風必然不會就此輕易的離去的,定還是躲在哪處,伺機一殺。“牛鼻子,快躲!”嚴刑忽然見那長風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空空道人的身後,便連忙喊道。

那空空道人聞言,頓時使開遁法,一個閃身就險險的躲過了殺來的了大斧。只聽一聲劇烈的氣爆聲響,那處空氣竟好似被鬼將長風的宣花大斧給劈成兩半似的。而那長風一擊未果,頓時拍馬攻去,竟然撇下了一旁的嚴刑,好似想先要把空空道人給打殺了,再來料理嚴刑似的。

“狗rì的醜鬼!你當你家道爺好欺負是不?rì你仙人個闆闆,讓你瞧瞧你家道爺的手段!”那空空道人見長風緊追著他不放頓時跳腳大罵。遂又祭出那個黃sè葫蘆,掐了一手訣。頓時那葫蘆當中噴出了七十九柄樣式各異的飛劍,擺下了那座劍陣,頓時把鬼將長風給罩進了劍陣當中。

“哼!醜鬼,今夜道爺定叫你死絕!”那空空道人一面狠聲說道,一面連掐手訣。只見那陣中頓時出現了那朵璀璨的劍蓮,閃耀著森寒的劍氣,吞吐著噬人的劍芒。如一道煙花般絢爛,頓時朝著長風怒放了開來。而那長風卻根本未見有絲毫的波動,好似那待在劍陣當中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只聽‘鏗鏗鏘鏘’的一陣亂響,嚴刑跟空空道人竟看的呆了。那長風竟依然就如先前那一般馭馬賓士,根本未曾停下專心對付shè來的幾百兵飛劍。只是把手中一杆宣花大斧舞成了一團黑影,那飛劍就如戰陣當中shè來的箭矢,紛紛被宣花大斧打飛了出去,絲毫未曾掛彩。這鬼將一系列的手段分明就是那戰場搏殺之術,只是威力卻是比尋常戰陣殺術要高明而詭異了不知道多少萬倍。

那劍陣當中的飛劍頓時摧枯拉朽般的紛紛消失的消失,掉落的掉落,折斷的折斷,一片的狼藉。而那青蛟如何也闖不破的劍陣只在數十息的光景,就被鬼將長風給一斧頭打破了,依然舉著宣花大斧朝著空空道人殺去,就好似剛才根本未曾出現過劍陣一般。

嚴刑見此再也不敢袖手旁觀了,連忙結起雷印,引而不發,想著聚起數十道雷霆給這鬼將來一個狠的。一時間一朵碩大的雷雲擋住了當空的皓月,雷音滾滾,風吹電鳴,絲絲細小的雷蛇纏繞,聲勢極為駭人。那鬼將長風此時倒終於抬頭看了一眼,又乜了一眼嚴刑。頓時調轉了馬頭,化成一道yīn風,朝著嚴刑奔殺而來。

嚴刑見此心中大急,也顧不得再結雷印了,連忙引下當頭的雷霆,朝著鬼將長風劈落。

“轟轟轟…轟…”

十數道小臂般粗大的雷霆頓時朝著鬼將長風劈下,挾著震耳的雷音,如翻江倒海般的神龍朝他轟去。只是那鬼將長風卻是又忽然憑空消失,不帶半點蹤跡。嚴刑見此心中那個憋屈別提有多鬱悶了,這簡直根本就沒法與他打啊,這醜鬼比那泥田裡的泥鰍可要滑溜多了。

連忙jǐng惕四下週圍,一時間就好似覺得這鬼將長風都有可能從任何一個方向攻來一般,讓人提心吊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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