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歌只說第六天的時候看看祁覆他們到沒到基地,其他的並沒有跟一號說。

看樣子他們拼著命在六天內趕回基地的了,想到他們的艱難困苦,一號便好心的在祁覆三人頭頂位置蹲了下來。

“祁覆,西野桐,我問你們,是要留在基地還是叛變去黑夜之虎?”一號說的異常認真,一字一句發音異常清楚的詢問著祁覆和西野桐。

瞬間驚醒又瞬間睡回去的半夢半醒中,祁覆三人都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號的聲音。

雖然腦袋慢了好多拍的在緩慢運轉著,祁覆還是想到了一個問題,一號怎麼會問他們這個問題?

“留……”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軍人的意識還深深的影響著祁覆,祁覆拼著全身的力氣,艱難的動了一下嘴,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

西野桐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乾裂的唇瓣微微啟開一點,貌似說了一個‘基’字。

昏沉中餘北聽到一號只是問祁覆跟西野桐,並沒有問他,餘北便在心裡說一聲一號對他真好,然後就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六天六夜沒怎麼合過眼,他們實在是太需要睡眠了。

一號問完話後,好半天才見祁覆的唇蠕動了一下,看唇形像是在說留?明白後一號便不再為難他,示意軍醫上前幫他看看是怎麼回事。

“西野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祁覆的唇上,一號沒看清西野桐說的是什麼,微低著頭又問了一遍西野桐。

真想殺了一號。

這是西野桐此時此刻的心聲,但他沒法表達出來,只能在心中幻想著。

“基……地……”西野桐在再次沉睡過去前,艱難的發出了兩道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他剛才明明說了,為什麼一號沒聽……西野桐就此昏睡了過去。

由於基地二字只是舌頭髮音,嘴唇完全沒變化,一號看了好半響才明白過來西野桐說得是基地。

一號甚是滿意的站起身,他這就回去告訴那個老頭兒,他的兵不去黑夜之虎那個鳥地方!

不管祁覆和西野桐的回答是不是有意識的,一號也不管他們醒後會不會得出不同的答案。

反正他已經問過了,祁覆和西野桐也已經回答了,想要反悔?

沒門!

危慕裳等六十名戰士在羅以歌的帶領下,他們趕回基地的日子也不好過。

一日三餐只有十分鐘的吃飯和休息時間,至於吃什麼有的吃沒的吃,羅以歌可就不管了,十分鐘繼續趕路。

趕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他們也只有兩個鐘的休息時間而已。

而且他們那不叫趕路,直接叫衝刺還差不多,除了快點再快點,還是快點再快點。

從羅以歌嘴裡冒出來的話,只有無止境的快點!再快點!跟不上就回家種地去!

大運動量下,能量絕對是需要補給了,雖然有不少戰士的揹包還在,但大部分人的不是被捲走在藍天中,就是跳傘的時候忘記背下來了。

食物少人又多,這種情況下,他們從第四天開始就已經徹底斷糧了。

在羅以歌雷打不動的十分鐘限制下,一路的趕路過程中,林中要是有鳥兒被驚得起飛,定逃不過瞬間飛出的匕首。

要是地上有野兔途徑而過,會有更多的匕首朝它飛去。

最多的一次,一隻大野兔的身上竟然插了六把匕首,野兔成血窟窿的屍體周圍,還插滿了未中目標的匕首。

一路下來,危慕裳再次體會到,什麼叫極限激發出潛能。

十分鐘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可以爬樹掏個鳥蛋捕只野雞,然後拾柴火生火,三兩下將野雞野兔什麼的剝皮燒烤。

做完那一切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