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深藏在心底的某種異樣情感,瞬間就噴發而出一樣。

對。

羅以歌。

羅以歌說過,他退伍後要去義大利的。

“一號,什麼時候去?”一反先前帶著絲推脫的詞句,危慕裳在腦中一閃過羅以歌三個字時,再一次的脫口而出就追問著一號。

整整一年的時間了,危慕裳最後一次見羅以歌是在京城的軍醫院,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她回了部隊後,羅以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單只是她,誰都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一號曾隱晦的跟她談起過,說他有試著去找羅以歌,但無論他怎麼找都沒找到。

危慕裳知道的,也只是義大利三個字而已,其他的她就再也不知道了。

其實危慕裳心裡是有絲怨念的,羅以歌明明知道她在部隊出不去,什麼都做不了。

他如果不主動遞交資訊給她的話,她根本就沒法聯絡到他。

可是,她從醫院回到部隊的這一年時間裡,羅以歌竟然連隻言片語都沒傳遞過給她。

就像當初被大哥哥的離開一樣,危慕裳再次嚐到了那種被拋棄被丟下的感覺。

兩個人,同樣的作風,危慕裳甚至懷疑羅以歌會不會就是大哥哥。

可是,她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反正這事她在糾結過一段時間後,慢慢的也就不那麼放在心上,將心思都專注在軍事上了。

危慕裳前後反差太大了,前一秒還在淡定的反問著你,下一秒就突然激動的想要行動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一號略微訝異的打量著危慕裳,不自覺的反問著危慕裳。

雖然一號說危慕裳會是最好的臥底人選,但是,他私心裡卻是不想危慕裳去的。

臥底二字就代表著危險,無時無刻都存在身邊的危險,特別是身為女性,要到男人幫的黑道去臥底,這裡面的危險就更不用說了。

一號跟羅以歌的戰友情,自是不必說。

再者一號知道危慕裳和羅以歌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站在兄弟的角度,他自是不想讓自己兄弟的女人去冒這種險。

“去!”危慕裳定定的看著一號,黑瞳裡更閃著一抹堅定。

如果她一直在基地裡不出去,她根本就沒法聯絡得到羅以歌,這樣太被動了。

現在既然能出去,還是去跟義大利,雖然危慕裳不確定羅以歌現在還在不在義大利,但能出去就行了。

像這種跨國任務,他們本就很少執行,所以危慕裳剛才第一個想到的,才會是這應該不關他們事才對。

就算要臥底,也是到自己國家的黑幫才對,去遠在他國的總部,她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但不靠譜歸不靠譜,危慕裳只要想到羅以歌有可能也在義大利,管它靠不靠譜,反正她決定要去試試了。

“紅狐,你可想好了?火凰不是一般的黑幫,它算是一個組織架構完全成熟的營利性機構,特別是近一年來火凰的發展更是迅猛,他延伸到亞洲和我國境內的走私事業僅僅才半年的時間,可就是這短短的半年時間裡,他幾乎壟斷了我國境內所有的走私,如此強勢的進軍手法,不管在哪國那個時期都是不曾出現過的。”

一號甚是嚴肅的看著危慕裳,一長串的話說得更是字字嚴謹,為的就是讓危慕裳明顯,她此次的任務,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稍有差池,這裡面牽扯到了一系列問題,可不單單是一條人命那麼簡單。

“想好了,一號讓我看這資料,不也是想好了要讓我去麼?”

br》危慕裳淡淡一勾唇,笑得不悲不喜,一號都已經決定了,作為一名絕對服從命令的兵,她就是去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