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莽哭笑不得,羽稜鏡本是佑壁江山之物,宇文涵想利用奚巧靈盜出此物編了套瞎話矇騙。

“你與賊人合謀覬覦宮中寶物當屬何罪?”

奚巧靈將頭低至塵埃。既然說出就報了必死的決心,生無可戀,還有什麼不敢面對的。

“賤妾知罪,待此計完成,巧靈任憑大王處置。但賊人不除,巧靈對不起兄長孃親更對不起大王。”

“說。”

“賤妾從藏書閣查到龜殼文記載,始知那羽稜鏡本是兩軍作戰之物,當日便是那賊人扮作哥哥矇騙巧靈。巧靈並不愚鈍,何妨裝作被騙,引蛇出洞?”

山莽鳳眸深邃,看奚巧靈的眼光從不耐轉為悲憫。

“好。”

幾日後清明,山莽按制祭祖就在太廟焚香之時,一個形容憔悴的女子突然瘋跑過來

“祖宗在上,巧靈冤枉,巧靈本為侍郎之女自幼飽讀詩書謹守女戒愛慕大王,因何無辜就被去冠深鎖冷宮,祖宗給巧靈做主——”

“大膽!你一冷宮賤妾祭祖聖日故意跑來搗亂,拉下去杖斃!”

錦衣衛兩個大漢躥出拉扯著哭喊的奚巧靈的胳膊往刑事房拖去。

“放開我——大王被狐狸精,妖女蒙了眼罷黜了後宮——巧靈不服,冤枉——”

站在山莽身邊的羽西雅身著貴妃服侍卻頭戴王后才有的鳳冠,氣得臉色慘白。

“大王,這奚巧靈雖是出言狂妄,但是重臣之女,且林泉酷愛其妹。大王三思啊。”

玄機走出人群跪下求情。

山莽怒氣掛在臉上。玄彬也默默跪下

“大王息怒,林泉屍骨未寒,求大王開恩。”

山莽明顯的壓了壓火氣。

“孤王就看在昔日林泉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棍刑二十即刻趕出陌水宮,一切俸祿均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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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間低矮的草棚,一個土榻,榻上的人云鬢未理頭髮蓬亂到腦後露出一張慘白恍惚的小臉,咳喘的要咳出腸子了。

忽然草屋的門吱鈕開啟。

一個瘦削卻高挑的男子提著一包點心走進來。

“妹妹病得如此嚴重,哥哥焉能不來。”

榻上的女子悲憤哀怨的瞅著他一步步靠近

“哥哥?呵呵。宇文涵我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為什麼當日哥哥翻船落水你不救?為什麼要扮作哥哥欺辱我侍郎府氣死孃親。”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

宇文涵將那包點心散開放進盤子。

“為了你這個妹妹能被王*,誰知道你真麼沒用。差點把命搭上都沒被你們大王看上一眼。”

“你——胡說!大王還是愛我的,否則不會留我性命,大王只是被那狐媚羽奴迷失了魂魄。總歸會有清醒的一天。”

“做夢。看來妹妹真是太不瞭解男人了。吃了哥哥這副藥,把身體養好,聽哥哥給你好好上一課。”

“這是什麼?啊?我不吃——”

不等奚巧靈掙扎,宇文涵大手捏住她下頜將一粒藥丸喂進她口中。

“咳——咳——賊人,你給我吃的什麼?”

奚巧靈憔悴悽惶卻憤怒的瞪著宇文涵

“毒藥。不過不會馬上死的。只要你乖乖聽本王的命令。哥哥保你不會有事,甚至——會比以前更好,哈哈哈。”

宇文涵本就俊美,此刻溫潤的笑著,桃花眼裡流光溢彩。看不出他邪惡的心術。

奚巧靈硬撐著身子坐起來充滿戒備恐懼

“你?你想怎樣?”

“本王接著做到哥哥的責任,幫你得到你心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