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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小毛搖搖頭。
“就是嘛,你們不可能結合在一起。”馬秀秋好像抓到了什麼希望,可以對狄小毛一擊了。
狄小毛糾正她說:“不,不是不可能,我是說不知道。”
“狄老師,你對不知道的東西為什麼還死死抓住不放呢你已經盡心盡責了,祁嬈屬於不正常的女孩,她今非昔比,你們無法再相愛了。”馬秀秋說。
狄小毛一陣茫然,馬秀秋的話如鐵錘敲在他心頭,他也似乎感到自己和祁嬈沒有什麼希望了,多少次在她面前都處於被動地位。怎麼表白和誓都難以打動她的心,狄小毛確實感到精疲力盡了。但他又不願放棄。因為多少他們之間還有情,他也有責任。可是,此時,他和馬秀秋在一起,又感到幾分溫馨。他那豐富的感情又按捺不住馬秀秋縷縷的深情誘導。他沉默著面對馬秀秋,好像在祈求什麼,但他又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馬秀秋從狄小毛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兩手反鎖住狄小毛的身腰,將狄小毛推倒在床上,嘴裡飄出柔絲般的聲音:“狄老師,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狄小毛團上眼睛,他好像進入了無邊無盡的沙漠之中,但他卻看到了海市蜃樓,那裡有透明的水珊瑚,有彩蝶紛飛的花園……
夜色中已經飄起了雨絲,風把樹枝上的葉片打落在地上,又被風捲起夾在細雨中,氣候有些冷,這時,在學校的門口站了一個女人,她仁立了許久,似乎在考慮該不該推開鐵門,走進校園。
她是馬秀秋的母親祁文道,她已經在床上睡了半晌又起來,村長祁永剛已經鼾聲正響,睡意正濃,他已經和祁文道在睡覺前做了愛,他做*愛後總是很快地進入夢鄉。而祁文道仍然沒有睡意,她在不斷在品嚐剛剛結束的愛之酣醉之後,想起了女兒馬秀秋。
馬秀秋是很讓祁文道擔憂的,她知道女兒的性格,她也懂得狄小毛的底細,所以她一直反對女兒與狄小毛好,並希望將馬秀秋許配給祁小玫的哥哥祁小軍,可是熱情執拗的馬秀秋不聽母親的勸說,一意孤行要追求狄小毛,這位祁文道煩惱不已。
祁文道又知道,婚姻大事,當母親的又不能干涉太多,應該由當事人主張,就好像自己和祁永剛結婚那樣無需徵求女兒的意見,並且拋下兩個女兒,投入村長的懷抱,這使祁文道有些許對女兒的內疚。於是,當祁文道反對馬秀秋和狄小毛時,馬秀秋就會反駁母親:我們當女兒的也反對你和村長結婚。你為什麼偏要和他結婚一聽到這話,祁文道語塞,併為之氣短,她似乎又拿女兒沒有辦法,只企圖用母親這兩個慈祥的字眼來感化她,但於事無補,馬秀秋對方友觀的愛已經深陷進去了。
祁文道不知如何制止這場令她不滿意的影響女兒幸福的事情,曾多次找狄小毛,和他心平氣和地談過,狄小毛回答她的每一句話都無懈可擊,是啊!找狄小毛沒有用,應該找自己的女兒。可是,自己的女兒哪裡又肯聽母親的話呢
想著女兒的事,她睡不著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不放心。她爬了起來,披了一件外衣,來到春秋縫紉店找女兒,當她看到店已關門時,她就猜想到馬秀秋一定在狄小毛那裡。夜色已經這麼濃了。馬秀秋還在狄小毛處做什麼呢祁文謹不敢想,她一路忐忑不安地直步來到學校。雨絲飄在她的黑上,她搖搖頭、沒有雨水掉落下來,雨還不算大,由於外衣披肩,她並不感覺冷。她終於輕輕地推開學校的鐵門。
她躡手躡腳地移向狄小毛的宿舍前,她的心也一陣緊似一陣地懸了起來。她希望女兒不在這裡,她希望看不到女兒和狄小毛那麼令人可怕的一幕。在模糊中,她在尋找宿舍的窗戶。
狄小毛的宿舍裡已經沒有燈光,屋裡一片漆黑,如果沒有床上輾轉把側的響聲,是難以覺察出宿舍裡有人,祁文道停在窗戶旁邊,心中卻七上八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