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安山軍首領王義,帶著十數騎親兵逃出來後,頭也不敢回,生怕秦軍追來,一路向安山城方向跑了數十里,見無人來追,這才放下心來。 王義等人停在官道邊略作歇息。 王義手下的親兵統領哭喪著臉道:“都統大人,我們帶來的一萬大軍全軍覆沒,如今我們若回安山城,知府大人定然饒不了我們,恐怕我等性命難保啊!” 王義臉上露出陰狠之色,緩緩說道:“不回府城,我們又能去哪裡,反正凌序已經戰死,回府城見到知府大人,我們統一口徑,就說那凌序不聽指揮,貪功冒進,導致我大軍中了埋伏,明白嗎?” 親兵統領先是一愣然後開口道:“可要是這樣跟知府稟報,恐怕知府大人會遷怒凌副都統的家人,他家裡上有老母,下有稚童,這樣做有些不講道義。” 凌序跟王義不同,王義這廝平日裡只顧自己,對麾下士卒非打即罵,而凌序不僅作戰時身先士卒,平日裡也時常跟軍營裡計程車兵打成一片,有什麼賞賜也是分發給麾下士兵,威望極高。 可惜凌序出身寒門,王家卻是安山城的高門大戶,知府讓王義做了正兵馬都統。 “他死全家,總比我們死要好!這口黑鍋若是沒人背,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性命攸關,這些逃出來的親兵們也默然不語,哪怕平日裡凌序為人仗義,對他們頗有照應。 這就是人性。 歇息片刻後,王義帶著親兵們繼續趕路。 此時已是半夜,天空中黑雲遮月,只有點點星光灑落在路上。 一刻鐘後,王義帶著親兵們來到白天路過的玉翠山腳下。 遠遠望去,只見一個手持丈八蛇矛的漢子騎在馬上,停在路中央,影子拉出數丈長。 王義心中感到不安,大喝道:“前方何人!” “秦軍麾下,義勇軍統領,林沖,今日送你等上路!” 王義環顧四下,見並無其他伏兵,心中大定,高呼道:“他只有一人,兄弟們殺啊!殺了他就能活命!” 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之下,眾人都紅了眼睛,拼命向著林沖殺去。 林沖策馬仰頭,躲過迎面而來的長刀,反手一矛刺出,正中一個親兵咽喉。 那親兵墜馬身亡,林沖身側兩人,一人持刀橫斬,一人低頭刺向林沖坐下馬匹腹部,想把林沖的馬匹刺傷,到時候他們駕馬奔逃,林沖也追不上。 林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坐下馬匹原地躍起兩尺多高,躲過了刺向馬腹的一擊,與此同時林沖一個三百六十度凌空側翻,躲過另一人的橫斬。 隨後先是一矛刺死左邊之人,順勢抽矛橫掃,劃破另一人咽喉。 一刻鐘的功夫,王義手下的十餘親兵盡皆死在林沖手下,王義本想找機會逃跑,奈何林沖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的他渾身發涼,不敢有任何動作。 如今自己手下之人全部喪命,王義心中給自己打氣,自己好歹也是武師境後期,未必不是這林沖的對手。 想到此處,王義大喝一聲,策馬向著林沖衝去,手中大斧迎面劈砍而下,林沖架矛格擋這一擊,隨後一矛刺向王義肩膀。 這一矛速度極快,再加上王義方才那下劈斬,用力過猛,一時來不及閃避,只聽王義痛呼一聲,肩膀被林沖手中長矛刺了個對穿。 林沖拔出長矛,以矛杆撐地,一個飛踢將王義踹下馬,此時的王義早已沒有再戰之心,只想逃得性命,捂著傷口向著路邊密林跑去。 只要能跑進山林,未必沒有一絲生機。 林沖不慌不忙,策馬追上,矛尖寒芒閃爍,劃過王義咽喉。 王義站在原地,不甘的捂著脖子,數秒後,倒地身亡。 林沖割下王義首級,掛在長矛上,策馬向著大渠縣趕去。 知府洪天忠在府衙中焦急的來回踱步,大軍出發已有五日,卻沒有任何訊息傳回府城,這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今天一早,他已派人去打探訊息了。 一個小吏,滿臉慌張的跑進廳堂,對著洪天忠喊道:“知府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們派去的探子帶回訊息,在玉翠山腳下,發現都統王義的無頭屍體,以及他麾下親兵十餘人的殘屍。” “恐怕我們派去攻打大渠縣的一萬兵馬,已經全軍覆沒了!” 這一則訊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