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振臉色陰晴不定,猶豫片刻後,點點頭道:“好吧,就隨你們一起先殺出去再說。” 一旁的陳雲宣面色焦急道:“錢司空不可啊,這鎮獄軍可是老六的人馬,跟他們出城,就等於落到了老六的手裡。” 錢振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現在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眾人跟著紀綱一起撤離,數萬旭日軍團的大軍,在吳俊被斬殺後,群龍無首,被極為精銳的鎮獄軍殺得肝膽俱裂,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阻攔,一個個只顧著自己逃命。 很快,眾人來到南城門處,在這裡紀綱留下了五千人馬作為接應部隊,眼見紀綱率領大軍返回,他們迅速開啟了城門。 紀綱帶著錢振等人迅速消失在城外的夜色中。 皇城內,在徹底全殲長虹軍團後,陳雲峰親自披掛上馬,率領大軍來到三皇子府上,此時這裡卻早已人去樓空。 得知內情的陳雲峰氣的大發雷霆,當場斬殺了旭日軍團十餘位軍官,才算是消了氣。 “廢物!都是廢物!整整數萬人,能讓錢振五千人馬跑掉,我要你們有何用!” 兩大禁衛軍團之一,護龍軍團長高權開口道:“殿下,據旭日軍團士卒所說,從南城門處殺進來的,是六皇子殿下手下的鎮獄軍。” “今夜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城內,旭日軍團主力也被調集來圍剿長虹軍團,那鎮獄軍又精銳異常,被其將錢振救走,也在情理之中。” 陳雲峰冷笑道:“好一個老六,我倒是小看他了,給我們玩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表面上退到武州,實則派出鎮獄軍劫走錢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錢振跟老三落入了他的手中,就徹底成了任人擺佈的棋子。” 羽林軍團長趙宇忠猶豫片刻後開口道:“如今派人去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他們只有五萬人馬,若是被我們留住,也難以離開。” 高權搖搖頭道:“他們撤離已有半個時辰,而且六皇子心思縝密,城外未必沒有安排,我們剛剛經歷大戰,麾下士卒人困馬乏,不宜貿然追擊。” 陳雲峰緊握雙拳,渾身顫抖,顯然是氣的不輕,沉默半晌後,陳雲峰也只得接受了現實。 冷靜下來的陳雲峰雙目中露出一絲精芒:“鎮獄軍想要帶錢振他們回武州,一路上路過的幾個州府可都是錢振的嫡系人馬,沒那麼容易。” “錢振這個老匹夫也一定有自己的底牌,我們經此一戰將錢振徹底趕出了庭京,他若再想打回來就難了,分出了高下,皇叔那邊也該到選擇立場的時候了。” 庭京城外,五萬鎮獄軍連夜出發,向著武州趕去。 陳雲宣焦急不已,要是落入老六手中,自己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錢振卻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顯得異常平靜。 兩千親兵早已被鎮獄軍繳械,錢振跟陳雲宣被單獨看管。 三日後,紀綱已經離開庭州,進入遠州地界,而駐守在遠州的八萬大軍,早已經覺察到了五萬鎮獄軍的動向,在邊境處就展開了攔截。 “指揮使大人,前方三十里處,出現了數萬遠州軍,應該是錢振的人馬,我們該怎麼辦,直接殺過去嗎?” 紀綱沉吟道:“不要與遠州軍發生任何衝突,找個機會,直接將錢振給放掉。” 鎮獄軍千夫長一臉震驚的神色:“放掉?六皇子殿下可是交代過,一定要將錢振跟三皇子帶回武州啊。” 紀綱冷笑道:“八萬遠州軍倒是不足為慮,但西邊的雲州,南邊的坪州兵馬總督可都是錢振的得意門生,只要這八萬遠州軍糾纏住我們,不出兩日,雲州跟坪州的兵馬都會圍攏過來,到時候想要殺出去,我們鎮獄軍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記住,司主大人雖然支援六皇子,但我們鎮獄軍也要儲存實力,否則將來就算六皇子繼位,我們也沒有什麼話語權,明白嗎?” 千夫長點點頭,無奈開口道:“屬下明白,可是如此一來,我們要如何向六皇子殿下交代。” 紀綱緩緩開口道:“到時候就說,行至遠州,遭遇到三州兵馬合圍,出於大局考慮,我軍迫不得已交出了錢振與三皇子即可。” 對於陳雲闕來說,若是能將錢振跟三皇子掌握在手中,那是天大的好處,錢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