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軍一步步的推進,土司聯軍的傷亡越來越大,格日勒也徹底沒了辦法,只能看著對方的投石車,隨著浮橋一起,緩緩的佔據了岸邊的灘塗之地。 而於此同時,王彥章率領的天雄軍團士兵,開始從古丈橋,以及秦軍搭建的大量浮橋上,在投石車的掩護下,開始登陸澄河南岸。 由於秦軍人數眾多,僅僅渡河,就需要一日功夫,格日勒當機立斷,大軍再次後撤,灘塗上因為長期潮溼的原因,投石車一上岸,就深深陷進泥地中,寸步難行,秦軍接下來的進攻將無法再利用投石車來開啟局面。 不過對於秦軍來說,能在澄河南岸獲得立足之地,已經是勝利的開始。 直到第二日清晨,秦軍接近二十萬人終於全部渡河成功,由於在投石車的射程範圍內,格日勒也不敢帶人襲擊。 待到秦軍放棄投石車,開始向著南方推進,大戰終於開始了。 十五萬土司聯軍目標極為明確的向著平南軍發起了進攻,而驚濤騎兵以及陀國禁軍,則是盯緊天雄軍團,雙方在澄河南岸不到十里處的平原上,發生了遭遇戰。 戰場上,喊殺聲震天,雙方士卒短兵交接,僅僅是一瞬間,就有無數士兵倒在血泊中,平南軍這邊雖然戰力在土司聯軍之上,但人數處於劣勢,雙方一時半會之間,分不出勝負。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意志逐漸崩潰的土司聯軍,顯然是要面臨潰散的境地。 格日勒對此心知肚明,手下驚濤鐵騎在這種平原地形上,有著極大的優勢,不斷利用自己的機動性,來回衝擊著天雄軍團的陣型。 王彥章親自率領天雄軍團麾下的三萬多騎兵,儘量咬住驚濤鐵騎,而杜預帶領剩餘的步兵並不冒進,而是結成方陣,將長槍兵排列在軍陣前沿,如此一來,驚濤鐵騎想要徹底沖垮步兵的陣型,也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 十萬陀國禁軍的戰鬥力,倒是有些出乎賈詡的意料,這些身材低矮,卻身材壯碩的陀國禁軍,一個個手持一米多長的半月形彎刀,彪悍無比,臉上帶著嗜血的神情,死戰不退。 給秦軍帶來了極大的麻煩,這些陀國禁軍中,有不少武師,乃至於武宗境的統領,禁軍統帥,更是一位有著武皇境實力的強者。 對於陀國這種西域小型勢力來說,無疑是不合乎常理的。 天空中開始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毫無徵兆的開始落下,戰場上無數鮮血混合著雨水,匯聚成溪流,緩緩流入不遠處的澄河內。 一場大戰,以土司聯軍的潰散而結束,面對進退有度,冷靜異常的平南軍,毫無章法,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土司聯軍,開始還能靠著人數上的優勢打個五五開的局面,隨著時間的推移,頹勢盡顯,無數聯軍士兵看著戰友一個個倒下,精神徹底崩潰,開始了大面積潰逃。 所謂兵敗如山倒,梁興毫不客氣的率領平南軍一路追殺,十五萬土司聯軍的屍體遍佈於平原之上,僅有不到十萬人在驚濤鐵騎的接應下算是順利撤回了大營,還有不少士兵直接跑進了附近的山林之中。 聯軍營帳中,格日勒怒不可遏的罵道:“你們十五萬人,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被對方硬生生給擊潰,你們的戰鬥力甚至都比不上我們陀國的奴隸軍!” 格日勒與陀國禁軍這邊,跟秦軍殺的有來有回,絲毫不落於下風,但由於土司聯軍的潰敗,導致他們這邊也損失不小。 負責統帥聯軍的農志遠臉色漲紅,心中憋屈無比,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這些土司們豢養的私兵,平日裡耀武揚威,震懾當地的百姓還行,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沒有絲毫膽氣,只知道抱頭鼠竄。 “若是形勢再如此發展下去,秦軍不出半個月時間,就能徹底拿下兩州之地,到時候你們這些土司家族,就等著獻上項上人頭吧!” 格日勒說完,怒氣衝衝的轉頭出了營帳,留下臉色陰沉無比的農志遠等人。 待到格日勒走後,農志遠一把掀翻了桌子,氣的渾身顫抖道:“打不過秦軍也就算了,我們連梁興的平南軍也打不過嗎!真是氣煞我也,你們這些廢物,傳我令下去,戰場上,再敢有潰逃者,我必親自斬下他的腦袋!” 反觀秦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