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慚愧萬分。”平凡悽然一笑,說道:“可是你還洠�擔��裁茨鬩�蔽業腦�頡!�

“原因很簡單。”王三哥回過頭來,澀然一笑,道:“你累得我們死於那惡僧之手,我並不怪你,常言道:‘人死如燈滅,死後萬事空,’本來也算不了什麼,可是,誰知我們死後,魂魄竟又被拘來地府,曰曰夜夜,苦受業火煎熬,這等苦楚,當真非言語所能形容,你怎麼也不想想,本來我們在東靈村中漁獵為生,那是何等自在逍遙,可是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你說,我們害成這樣的人,是誰。”

“是我。”平凡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所以,你想要殺我洩憤,是不是。”

“是。”王三哥點了點頭,答道:“你把我們害成這樣,難道我不該殺你麼。”

“該殺,該殺。”平凡慘然一笑,點頭道:“你想要殺我,那又有什麼話說,動手吧。”說著緩緩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好,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王三哥應了聲好,緩緩抬起右臂,掌心之中,重新凝聚成了一團雪白顏色、不住跳躍的細小火苗,——

無量業火,

火光亮起的這一剎那,平凡只覺得心中一空,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人生生挖走了一般,

這是我的債,我必須償還,

他抿了抿嘴唇,眼眶之中,緩緩流下了兩行淚水,

“敕。”

一聲低喝,王三哥捏了個法訣,左掌一揚,無量業火猛的一跳,如脫了弦的利箭一般,筆直向平凡眉心射去,

“住手。”

便在這時,崔判官忽然袍袖一拂,袖口之中,飛出了一座三寸來長、通體黝黑的小小拱橋,那拱橋飛上半空,“呼”的一聲,見風便漲,轉眼間化作了一條數十丈長、七八丈寬的黑色透明光柱,牢牢的將平凡護在其中,

“嗞嗞嗞嗞”

一陣急響,空中火光猛地一頓,狠狠的撞在了那道黑色光柱之上,急響之中,無數白棋升騰而起,彷彿一層薄薄的簾幕,生生將王三哥的攻擊擋了下來,王三哥臉色一變,一口精氣猛然噴出,射入了那團火光之中,那火光得精氣浸潤,登時明亮了一倍有餘,整個兒彷彿一個燒紅的烙鐵,在黑色光柱上反覆灼燒,

黑白相間、光華閃閃,

一切一切,美得如同夢境一般,是那麼虛無縹緲、卻又如此真切,就像一團溫軟的風兒,一不留神便會從指縫間溜走;又彷彿一座巍然挺立的高山,令人不敢有絲毫輕忽

比鬥,仍在繼續,

良久、良久,

崔判官忽然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咱們這般比法,就算比到明年,只怕也未必分得出勝負,不如就此收篷,兩家罷手如何。”

“不,不,我”

王三哥一句話還洠�低輳�闃瘓跣乜諞恢希�瓉砭馱謖庖凰布洌�幸還膳派降購5姆�Γ��嬤背騫齺恚�

宏願!(下)

“不好。”

王三哥見狀,登時臉色一變,心念動處,早已凝聚全身法力,拼命向前猛地一堆,那火光被他法力一激,頓時光芒大盛,“嗤嗤”連聲,向崔判官身上射了過去,崔判官聽得風響,也不在意,左臂一抬,袖子登時高高鼓了起來,“呼”的一聲,將那團火焰收了進去,火焰飛入袖中,那閃了幾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三哥一擊無功,不由得又是羞慚、又是驚怒,指著判官的鼻子罵道:“你這狗官,為何這般迴護與他,難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崔判官聞言,也不惱怒,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這位小兄弟初來乍到,並不曾給下官半分好處,只是此人奉冥皇法旨前來,倘若被打壞了,將來陛下追究起來,你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王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