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幢被團團包圍的房子內,班克·穆雷第站在窗邊的角落中,他正看著遠處那晃動的火光,神情顯得異常落寞。

房間內並不是只有班克·穆雷第一個人,還有兩個人,是班克·穆雷第的副手。

和警察系統不同,守備隊是隊長負責制,這兩個副隊長都是班克·穆雷第一手提拔的,是他的親信。

“看來不行了。”班克·穆雷第長嘆一聲。

“您走吧,我們會幫您掩護。”一個副隊長說道。

班克·穆雷第拍了拍那個副隊長的肩膀,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您打算走哪個方向?”另外一個副隊長問道。

“只有往羅厄爾海角走,雖然要繞一點遠路,卻用不著擔心堵路。”班克·穆雷第早就研究過逃跑的路線。

不過班克·穆雷第說的並不全是實話,他確實會走羅厄爾海角,卻不是他說的原因,而是有幾艘快船正等在那裡。

羅厄爾海角和對面的科登海角只有兩點五公里距離,而科登海角就是第五區,那也是塔倫最亂的一個區,到處都是酒館和妓院,水手和外國人也多,而且各種見不得光的人都混跡於此。

幾天前,班克·穆雷第以一個外國商人的名義租下一間房間,他只要化了妝之後躲在裡面,等到避過風頭,不管是離開塔倫,還是繼續留在這裡都行。

“我去叫兄弟們準備一下。”那個副隊長說道。

在外面的院子裡,守備隊計程車兵早已排好隊。

雖然班克·穆雷第是一個強姦殺人犯,但是對這些士兵來說,他卻是一個不錯的長官,賞罰分明,慷慨大方,他們都多多少少得到過一些恩惠。

“大家聽著,等一會兒我會把門開啟,你們不需要做別的,只要拼命往外衝就行了。”那個副隊長高聲喊道,他不擔心聲音會傳出去,港口守備隊有魔法師,雖然那幾個魔法師不會幫他們和警察對抗,但是幫他們隔絕聲音還是可以的。

“如果警察動手怎麼辦?”一個守備隊隊員問道。

“你們儘可能逃,如果逃不了就不必反抗了,讓他們抓。”那個副隊長說道,緊接著又高聲問道:“誰還有問題?”

“沒有了!”那個守備隊隊員喊了一聲。

“如果沒有問題,大家就做好準備,拿上你們的槍,不過別帶彈藥,拿槍只是做一做樣子,讓那些警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帶了彈藥,就會落人口實。”那個副隊長接著又道。

這個副隊長確實對小穆雷第忠誠,不過他也不是死心眼,他已經在考慮以後的事。

守備隊隊員四散開,各自回營房,過了片刻,他們全都拿著槍回來。

在營房的外面,安博爾·諾德同樣也在下命令:“給我盯緊,裡面看來要有動作了,讓大家把事先準備的東西全都灑出去。”

隨著這聲令下,那些警察從馬車上抬下一隻只籮筐,裡面放著的全是鐵蒺藜和滾珠串。

鐵蒺藜落在地上就成了一枚枚朝天的釘子,一不小心踩上去,腳底就會多一個透明的窟窿。不過守備隊的成員穿的是重型長靴,鞋底全都襯有鐵板,所以安博爾·諾德才準備滾珠串。

滾珠串就是用細線把鐵珠串在一起,每隔半尺一顆鐵珠,鐵珠的大小和鉛彈差不多,因為有線牽連著,不會亂滾,但是有人踩上去的話,那就有得瞧了。

穆雷第父子事先費了很多腦筋,警察這邊也一樣,雖然時間短,但是這邊人多,安博爾·諾德親自上場,他手下的親信一大堆,十幾個人研究整整一個晚上,那邊有可能用到的手段,他們全都預料到了。

兩邊都在準備,突然守備隊營地的大門開啟,一大群士兵從裡面湧出來,手中全都拿著長槍。

“舉槍,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