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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厚厚的一層焦黑的外皮,露出香軟的淺黃色瓜瓤,都流油了……
指甲蓋中滿是草木灰的手輕輕的撕下熱乎乎的一條鬆軟瓜瓤,放進嘴中,細細品嚐。在這個寒冷的雪夜,能吃個烤地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賣面的老人打著哈欠,對兩個已經從早晨坐到深夜的食客無語,也有一些抱怨,家裡的孩子還等著他這個爺爺回家,懷中給他買的烤地瓜已經涼了。
不過他已經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寒光閃過,一把劍切割了他的頭顱,還睜著眼睛的頭顱掉進了沸騰的鍋裡,頓時變成了一鍋血湯。
劍來自青幡,青衣人握劍,指向邋遢青年。
……
……
青衣人殺人,沒有原因。
他是這個世界的天神,所以他殺人。千年以來,神殿供奉他。
雪更大了,風更大了。
雪花打在臉上,很痛。
邋遢青年依舊在一條條的順著紋理,撕著烤地瓜的瓜瓤吃,地瓜的熱氣把整個麵攤的積雪融化了。
他有些渴,就去水甕裡舀水喝。
水瓢已經拿起,已經結冰的水甕在他舀水的那一刻,化凍了。雖然依舊冰涼,可是已經能舀水了。
他喝了涼水,劍也刺向他的脖頸。
劃過,脖頸裂開一道口子,像是一張張開的大嘴,熱血,涼水,混合著衝了出來,濺紅了三丈雪地。
……
……
青衣人手中的劍依舊乾淨,沒有沾染一絲鮮血,他的劍太快!
他轉身,因為邋遢青年已經死了。
邋遢青年自大到張狂,所以他死了。他以為他不能殺他,可是這也只是他以為,按照他的劇情,還要來個紫禁城巔,來個西門吹雪,不過顯然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青衣人轉身,所以他看到了雪地裡的人影。那是一個邋遢青年,與割喉而死的邋遢青年無甚不同,因為,他們本就是……一人。
……
青衣人的眼神鄭重,手中的劍緊緊的握著,做了一個請劍的姿勢。
現在,邋遢青年已經足夠引得起他的重視。
麵攤裡的邋遢青年已經不見了,因為他本來就沒死。那具青衣人以為的屍體,只是一具假的。他沒有割破他的喉嚨,他的速度要比他的劍快,所以欺騙了他的眼睛。
……
……
這個雪夜是不平靜的一夜。
兩把劍,刺穿了兩個人的身軀,青衣人,邋遢青年。
他們還站著,注視著對方的鮮血,傷口。
邋遢青年並不是真邋遢,只是他走的路太多了,鬍子沒刮,頭髮沒剪,臉沒洗,青色棉襖破了,所以就顯得邋遢了。
兩把劍,兩個青衣。
邋遢青年的傷要比青衣人的傷要重,可是青衣人的目光卻很凝重,其中又有一絲……疑惑。
“為什麼?”
他問了出來,他疑惑,所以他問。
問什麼?問天還是問地?他沒有說,可是他清楚對方明白。因為他們兩個是世間最相似之人。
眉毛相似,眼睛相似,鼻子相似。
他想問,為什麼對方會拋棄屬於自己的命運。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也很簡單回答。想拋棄自然就拋棄,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
……
很多年前,穿著青色棉襖的邋遢青年,癲狂的走進這古路的最後一站,光明站。
站臺名為光明,實際上寓意就是前方已經無路,已經沒有光明,那是真正的永夜與虛無。
這已經到了最後的戰了,旅客們也該停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