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師,行刑者,本身修為不高,但都擁有一些特殊的禁制手段,比如邪修中流傳的金丹烙印,比如神魂鎖,比如纏脈刻印等等,這裡的多數女修,都深受其苦。

被周舒提出來的幾名禁師分別來自幾大花館,他們神色張皇,有一個甚至委頓到地上,站不起來了。

他們不知道周舒要做什麼,但從周舒之前的狠辣來看,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周舒淡淡的笑了下,「我不會殺你們。」

「真的麼?」

委頓的禁師立時精神起來,爬起來看著周舒,眼中滿是期待。

周舒很認真的點頭,「是的。」

聽到這句話,那些花修則愣了愣,其中不少人都黯然的低下了頭,甚至低聲哭泣起來。

她們有一個可怕的念頭,眼前的周舒,可能也和樂園島的那些人一樣,想要利用禁師繼續禁錮著她們,尋歡作樂,那麼她們的結果還是一樣,雖然樂園島毀掉了,但命運卻沒有改變,只是換了主人罷了。

看著禁師,周舒指了指花修,「去,解開她們的禁制。」

「啊?」

禁師們怔了一下,「前輩……大人……真的要這麼做麼?」

周舒皺了皺眉,「不想死就照我說的做,我想不說第二遍。」

他目中帶著許多冰冷,禁師們頓時如墜寒冬深洞,不住哆嗦起來,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些女修看著周舒,渾濁的眼中又顯出一絲希望來。

「他和那些人不一樣啊。」

「他要解開我們的禁制,是為我們好麼?」

「我不知道,但總不會更差了吧?呵呵,一解開禁制,我就自盡。」

這絕望的言語落入周舒耳中,周舒不覺暗暗搖頭,他本不想多加理會,但想了想,還是緩聲道,「諸位,你們是修仙者而不是凡人,不要因為一時的得失就自棄自憐,未來還很長久。」

別人自不自盡他不想多管,但這種情況下,一個人的絕望行動會影響到許多人,她一個人自盡,很可能造成的結果就是大多數花修全都自盡,那他摧毀樂園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他不希望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他勸誡了幾句,而勸誡的同時,也悄然放出一些木靈和水靈之氣,配合神識法訣,舒緩她們的情緒,讓她們心神更加清醒。

顯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許多女修眼中,漸漸顯出一些明光來,和之前大不相同。

「他說的對,我們是修仙者,不是凡人,說的對。」

「是啊,我們雖被關了幾十年,有的甚至更長,但我們都已經金丹甚至元嬰了,幾十年又算得了什麼呢?將來未必不能繼續好好修仙。」

「嗯,我還想要到化神境的。」

周舒微微點頭,相對來說,這些花修的情緒很容易影響,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了。

開啟禁制卻不難,尤其是兩邊都在互相配合的情況下,不過一個多時辰,所有上過禁制的花修都被禁師開啟了禁制。

她們神色歡欣,開始漸漸活動,感受著許久沒有感覺過的神識和靈力。

更多人則掩面而泣,發洩著長久的苦楚。

在她們的上空,始終飄著一朵青色的雨,木靈水靈,不斷的滋潤著她們。

這段時間裡,周舒也有事情可做,他一面恢復,一面操縱著剩餘的傀儡,在樂園島的廢墟中尋找著物品。

金剛傀儡配合周舒的神識,沒有什麼是找不到的,不過有一個地方,他特意留了起來,等會自己進去。

傀儡們找出了許多靈石和法寶,各間花樓賭坊裡的財富難以想像得多,而大殿裡也有不少靈石,那些東西全都堆積在廣場上,小山一般,閃出璀璨的光芒,如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