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突然出現的袁黎,那些天流宗的修者都驚了一下,有幾個人頓時怒罵起來。

「叛徒!」

「居然勾引荷音派來打天流宗!」

「可恥啊可恥,那四位長老,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周舒神色淡然,看了看吊在空中的修者,轉頭看向袁黎,「袁黎,這些天流宗的金丹修者似乎很恨你啊,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那些修者頓時一呆,驚恐得失了顏色。

「前輩,你說過放我們離開的啊!」

「袁黎,是我罵錯了,我以前可待你不薄啊!」

「救命啊,救命啊!」

袁黎神色不改,只搖頭道,「這些事自有周盟主下令,周盟主說什麼,袁黎做就是了。」

周舒笑了笑,「若是我放了他們,他們怨氣未消,將來遷怒於你怎麼辦?」

袁黎跟著微笑,「我在天流宗裡,已經遇到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了,見多不怪,只要不影響我修仙,隨他們去,何況我現在在荷音派,跟著周盟主,又有誰敢做什麼?」

「說的不錯。」

周舒微微點頭,顯出一絲滿意之色,「小滾,放他們去罷。」

白光一閃,小滾倏然飛起,躍到周舒身上,而那串金丹修者,則一個接一個的掉了下去。

周舒揮了揮手,緩聲道,「你們自便。」

幾名修者頓時往山外飛去,也有幾個猶豫的,其中一個修者直接跑過來,對著周舒行禮,「晚輩薛三山,願意加入荷音派,請周盟主收留。」

另幾個想了想,也跟著過來行禮,想要加入荷音派。

他們心想,天流宗多半是沒了,天流山還在,肯定會被周舒佔下來,只要加入荷音派,他們還是可以繼續修煉,至於在的宗門是天流宗還是荷音派,根本就沒有太大關係。

周舒神色漠然,「荷音派不收人了,不過,你們可以過五天再來這裡。」

幾名金丹愣了愣,「不收人了?」

「連金丹修者都不收麼,哪有這樣的宗門。」

袁黎緩聲道,「走吧,說了五天後再來,你們還囉嗦什麼?」

幾人想想也是,很快就飛走了。

周舒縱身而起,飛入半空中,頃刻間便見金光萬丈,照耀了整個天流宗。

許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天流宗弟子,看著空中的周舒,神色茫然。

「今日起,天流宗不復存在,所有人必須在一個時辰內離開,過時者,死。」

周舒緩緩開口,聲音傳遍千里,在天流宗裡來回迴蕩,越來越大,無處不聞。

有些人看見是修士,立刻匆忙而逃,這些大多都是金丹修者,但也有許多低階的弟子,面色不見驚慌,而是帶著許多呆怔議論起來。

「這是誰?」

「失心瘋了,到我們的天流宗說這種狂妄之語,就不怕被長老滅殺?」

「有意思,不過為啥陣法突然關閉又開啟呢?」

一直待在從沒有被人攻打過的天流宗裡,許多弟子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天流宗會被別人攻破,賴以生存的大陣也瞬間失效,還道是說笑。

「還是不明白啊。」

周舒微微一笑,面色忽而轉冷,「那就讓你們明白!」

瞬間,強大的神識威壓,猶如一陣不停歇的龍捲暴風,席捲了整個天流宗。

天流宗的數百里範圍內,完全都被周舒的神識籠罩,每一個弟子,都深深的感覺到,天色瞬間全黑,頭頂彷彿懸滿了鋒銳的劍尖,隨時都會刺下,而他們,似乎連一點閃避的可能都沒有,因為腳下布滿了泥沼,早已深陷其中,只有腦袋在外面,根本動都不能動彈。

這便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