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舉了舉手,「晚輩周舒,見過張統領。」

「周舒,這個名字……」

張軒滯了滯,很快想起來,昨天和五島主喝酒的時候,五島主提起過這個人,當時那一副恨不得立刻就要宰了的模樣,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是咒法師那邊的人?」

周舒點點頭,「晚輩在幫咒法師大人做事。」

張軒臉色一沉,「老夫不管你是誰,但你管老夫的閒事做什麼,她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老夫自問沒有得罪過咒法師,一向對她尊重有加,不曾失禮。」

「和咒法師大人無關。」

周舒看了函若一眼,緩緩道,「她是我的妹妹,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她的。」

張軒面色微凝,看看函若的表情,又看看周舒,卻有幾分信了,仍冷聲道,「老夫可看不出你是地鯡族。」

周舒淡淡的道,「這個,就不勞前輩關心了。」

「好,好,你很好,走著瞧罷。」

張軒看了函若一眼,將心火硬生生的壓了回去,掉頭就走。

這一刻,他和五島主有同樣的感覺,對周舒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咒法師那邊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曾經有金仙衝撞了小紅,對,就是咒法師身邊的那個女侍,惹得咒法師生了氣,結果被大島主一掌擊殘,一身法則之力被損毀得七七八八,至今都沒有恢復。

「周舒!」

張軒剛走,函若就拍了拍周舒的肩膀,大眼睛瞪著周舒,喊叫起來。

但她臉上看不出生氣,更多的是欣喜,還有感激,這次真是救了一命了。

「小聲點。」

周舒皺眉搖頭,「在這種地方,用神識交流是基本,不會連這也要我教吧。」

函若臉一紅,定了定神,「周舒,你怎麼也來了?你真的是為了找我而來的?那你怎麼找到我的?你沒進泥犁殿嗎?你怎麼會平安無事,還認識了那個咒法師,為什麼啊?」

周舒微微一笑,「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如何回答。」

函若眨了眨眼,急道,「那就一個個說啊。」

周舒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是特意來找你的,至於怎麼找到你,那還用問嗎?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就算隔著幾千幾萬裡都都聞到了,怎麼會找不到?」

函若臉一下通紅,帶著怨怪道,「還不是你的錯?你……你到底給我弄得什麼鬼玩意,地鯡族?我變臭了兩年多了,說出去還怎麼做人!快給我變回來。」

周舒顯出一絲凝重,「臭了不好麼,不臭,你未必能活到現在。」

「我也知道,可是……」函若滯了滯,滿是委屈卻也無法辯解。

周舒搖了搖頭,溫聲道,「你現在別動這個,應該還要再臭一段時間,但也不會很久了。」

「知道了。」

函若垂頭捏著衣角,像個聽話的小姑娘,比過往聽話了些,也成熟了些,看來這段時間的確是受了不少苦,知道在外面的艱辛了,和知寶軒完全是兩個天地。

周舒緩聲道,「函若,你找到羅兄沒有?」

「沒有。」

函若抬頭看周舒,眼中漸漸噙滿了淚水。

周舒笑了笑,「函若你不用急,說說是什麼情況,我幫你找。」

像是快淹死的人找到了浮木,函若眼中的淚水閃閃發光,「從泥犁殿出來後,我每天都去找……這裡一共有十四個鎮子,每個鎮子我都去過很多遍,但從沒看到哥哥在裡面,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

周舒似有所思,「等等,你能感知到他的氣息?」

函若點點頭,有些喪氣,「幾十萬裡之內,應該都能察覺到的,但始終沒有,除了鎮子和荒野,那邊的中心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