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帝江族,周舒平靜的道,「不用擔心,有建木護佑,再大的傷也能恢復。」

相如點頭,「我明白,回來你這就沒事了。」

周舒緩聲道,「我看了看,你們的傷應該是星力造成的,是星海界?」

「這群騙子!」

相如面色陰冷,「我饒不了他們!」

周舒神色微凝,「怎麼回事?」

相如帶著怨氣說出一段話來。

他到了星海界,說服了藍沙島上的帝江族跟隨他離開,但離開時被四島主帶人阻擾,星海界層層都是關卡,硬闖肯定很難出去,於是他主動提出,一戰定輸贏,贏了就全族離開,輸了就全族留下,連自己也留下。

「他答應了?」

「是,看起來還是個很有信用的人……」

「你贏了吧?」

「可能是吧,但我覺得那四島主沒有盡全力,我當時還以為他是故意放我們離開,心存感激,誰知道剛離開星海界沒多久,就遭到了追擊!」

追擊的並不是人,而是一道道星光。

不知何時出現,但每一次出現,必然會給他和隊伍帶來極大的困擾。

那星光幾乎預防不了,四面八方,可能從任何方向照過來,不管照到哪裡,都是難以言喻的疼痛,渾身難受,用血脈之力才能勉強抵擋。

一路飛行了十幾年,那陰魂不散的星光就一直跟隨著他們。

有時一天三四次,有時一個月才一兩次,沒有規律,但始終沒有離開。

就像貼上了催命符,怎麼也掙脫不了。

一路走來,或失散,或死去,隊伍已經減員了大半。

與其說那些帝江族是受不了星光的灼燒,倒不如說他們無法忍受這種無盡的煎熬。

要不斷的飛行,根本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受到打擊,時刻都要警惕,後來連睜眼都不敢了,只要看到星空,就有種要被照到要被殺死的感覺,能一直堅持到這裡,實在不容易。

但也差不多也到了極限,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連相如自己都要崩潰。

也幸虧帝江族天生速度奇快,血脈之力就有空間法則的特性,才能在十幾年內飛過來。

要是其他種族或是修行者,恐怕一個都不會活下來。

相如冷冷道,「可笑,我當時還以為是放我們出去,原來是故意這麼做,就是想在虛空裡折磨我們直到死,還不如當時給個痛快了。」

周舒緩緩道,「是兇星照,想不到他們連這種禁術都掌握了。」

相如疑道,「你知道?」

周舒沉聲道,「聽說過,星照是依託於神器乾坤圈發展出來的法訣,有兇星照和吉星照兩種,前者是用來殺人的,不管對手在玄黃界那個地方,只要是能看到星星的地方,就會被法訣定位,難以逃脫它的攻擊,著實防不勝防,因為這種法訣,峨眉惹上了不少麻煩,後來被玄黃界幾大宗門聯手禁制,將其列為禁術。」

他頓了頓,「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據說玄黃界都沒有人會,其實會了也用不出來,因為和過去比,玄黃界的星光已經黯淡了許多,乾坤圈難以發揮威能,卻沒想到在諸天裡卻保留下來。」

相如滯了下,「靠神器才能使用的法訣,難道乾坤圈在星海界?」

周舒想了想,「應該沒有,不過星海界裡的陣法,應該能模擬出神器的功用。」

星海界裡的三座主島,的確是構成了一個日月乾坤圈,當時他看到的時候就很疑惑,現在看來,星海界的幾個島主,是把那裡做成了類似於乾坤圈的陣法,當神器用。

相如臉色很難看,「用這樣的法訣來對付我們,他們是不是有病?真想殺我們,我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