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論輩分,張望雄應該叫他師叔,但是叫師叔仍顯得不夠尊敬,叫大師又不太好聽,叫老師則是太普通了,所以乾脆就叫他“田師”。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也不知是從哪兒學來的,但田仲絡聽著還很受用。

田仲絡早年認識範仰的師父。師父亡故後,範仰也曾多次來拜見過這位冊門前輩,態度很是恭敬,而張望雄也是透過範仰才認識的田仲絡。田仲絡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張望雄幫忙,所以兩人之間的聯絡後來反而更多。

範仰當初在幕後操盤尋找鏡湖,卻沒有把張望雄和田仲絡拉進來,甚至一點訊息都沒有透露給他們,當然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範仰的最終目的是想獨佔境湖,假如把張望雄和田仲絡這種人都拉進來,恐怕就難以實現願望了。

田仲絡聞言微微一笑道:“那位朱區長當然有目的,白白放棄那麼一個能幹的團隊,付出這種代價,顯然是想得到的更多。你查出來了嗎?他把你提供的罪證材料交給了什麼人,應該不是他自己直接舉報的吧?”

張望雄答道:“我查出來了,是江蘇徐州一位姓顧的國企領導向警方舉報的。此人名叫顧助軍,顧助軍的兒子曾經被範仰設局送進去了,據是為了弄到顧家的兩件東西。後來他兒子雖然被放出來了,但是精神受了打擊出意外死了,所以顧家與那夥人有仇。”

以田仲絡的訊息渠道,這起案件的內情不難打聽清楚,所以張望雄選擇了實話實,但有些情況他並沒有出來。

田仲絡:“這就對了!朱區長犧牲掉範仰那批手下,就是為了讓顧家報仇,那麼他一定能從顧家那裡得到更大的好處,你查出是好處了嗎?”

張望雄:“這倒沒有。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範仰當年做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如今範仰已經失蹤了。”

田仲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張啊,你就別跟我繞彎子了,那兩件東西不是在你手裡嗎?上次還拿來找我看過!

你早不拿過來晚不拿過來,範仰一死你就拿過來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朱山閒那夥人應該也在尋找方外世界,他們從顧助軍那裡得到的,應該就是金山院的線索。”

禽獸國的“影器”與“身器”確實是落到了張望雄手裡。範仰失蹤後,張望雄還把這兩件東西拿來請田仲絡“鑑定”,但他並沒有東西得自範仰,更沒有清楚其來歷。不料田仲絡也不白給,早就把內情調查清楚了,還當面破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還好張望雄的臉皮也夠厚,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如此,田師不我還不知道呢,範仰從來沒有告訴我!那兩件東西確實是他幫我弄到的,我卻不知就是從顧家那裡弄來的。”

田仲絡也懶得戳穿他,不置可否道:“現在知道也不遲!顧家的祖籍在北京房山區張坊鎮,鐵鎖崖就在那一帶。你上次拿來的那兩件法器,應該就和我們要找的金山院有關,可惜我們還沒有找到開啟門戶的辦法。”

張望雄眼神一亮道:“那麼朱山閒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辦法?我們要不要”

田仲絡擺了擺手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知道鐵鎖崖中可能有一個方外世界,那裡面應該就是傳中的金山院,但始終沒有找到開啟門戶的辦法,讓他們先去探探路也好。等確定他們真找到了地方,而且開啟了金山院,我們再出手不遲。”

張望雄趕緊點頭道:“還是田師高明,就讓他們再蹦躂幾天吧!他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得罪到田師頭上,可惜我人單勢弱,沒法對付那他們”

張望雄這次來找田中絡,編了一個理由,聲稱找到了一件珍貴的器物,本來想送給田仲絡,不料卻被朱山閒出手給截走了。這也不能算撒謊,假如田仲絡去調查,估計也能查出實情來。確實有人弄走了張望雄本來想買的那兩塊古磚,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