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墟的棄民打贏凌雲,而且皇帝欽點?”

霸山祭酒看向凌雲道人,冷笑道:“凌雲,你放水了?皇帝也受賄了?”

凌雲道人又羞又怒,自己當時被秦牧打出了純陽殿,刺空了兩個劍匣,在皇帝和文武大臣以及這些同僚和士子面前大大出醜,這還叫放水?

有這樣受賄放水的嗎?

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過霸山畢竟是祭酒,是僅次於大祭酒的人物,他輕易不能得罪,只得本著臉不說話,免得惹來一身騷。畢竟這個霸山祭酒是太學院出了名的嗓門大,而且說話不留情面。太學院的謠言和各種亂七八糟的訊息基本上都是他散播的,因此背地裡被人稱作“霸大嘴”。

跟他爭吵,第二天連雞圈裡的雞都會知道自己丟人的事情。

而不遠處的輔元清則是心中一陣驚喜:“那就是我那位師出同門的小師弟!看起來傻乎乎的。師尊也恁無能了些,竟然尋了個呆頭鵝,一看便很好欺負!”

“苦修七八年,我終於煉成了元氣絲!”

秦牧喜不自勝,難掩心頭的激動,看著面前的元氣絲。他現在終於可以不必施展粗壯無比的“元氣絲”了,現在他的元氣絲也可以很細膩。

在他指掌之間,元氣絲在輕輕流動,細如毫髮,很是完美。

倘若細看,便可以看出秦牧的這道元氣絲與眾不同。

這道元氣絲其實是一口口纖細無比的劍氣相連組成,每一口劍都在不斷的變化之中,不斷繞動,但是偏偏元氣絲運轉起來卻靈活無比,絲毫看不出元氣絲竟然也有結構。

“不知道我的元氣絲可以施展出多遠的距離?”

秦牧東張西望,想要試試看自己的元氣絲能夠延伸出多遠,突然他的目光掃過延康國師,不由微微一怔。

延康國師正在看著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指掌間遊動的元氣絲上,他似乎感覺到秦牧的目光,微微抬起目光,兩人的眼神相逢。

延康國師露出笑容,低聲道:“有點意思……”

秦牧收回目光,放棄自己的想法,這裡人太多,容不得他試驗。

延康國師又等了一段時間,開口道:“好了。現在教你們第二種基礎劍式,遊劍式。劍在空中飛行不受限制,劍的形態也不受限制,因此劍可以遊,如龍游,如蛇遊,如魚遊,如鳳凰翱空,如仙神蹈空,何必拘泥於前人的基礎劍術?”

秦牧精神一振,延康國師開創出的第二種基礎劍術,依舊令人耳目一新,大開眼界,彷彿有一扇門戶被推開,看到更為廣闊的世界一般。

“太學院我算是來對了,祖師有先見之明。”他心中暗道。

山門前,丹陽子抬頭仰望,只見玉峰上宮闕重重,很是深沉,山上草木鬱郁,被九龍之氣侵染成玉色。而山上延康國師的聲音偶爾被風傳來一兩句,令他聽到之後,只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丹陽子師叔。”

林軒道子也隱約聽到山上傳來的聲音,遲疑一下,道:“山上開講的那人是延康國師嗎?我只能聽到他一兩句話,便大為受益,我倒覺得他……”

丹陽子笑道:“但說無妨。”

林軒道子鼓起勇氣,道:“我雖未將他指點士子的話聽完,但是他的劍法的確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境地,我道門傳下來的功法儘管底蘊深厚,包羅永珍,但是他的見解卻超出我道門。弟子以為,延康國師或許真的是想推動道法神通的發展。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堵門?”

丹陽子笑道:“道子,除了聽其言還要觀其行,這才是處世之道。延康國師的才華無人否認,早年他見道主,道主也期許他是五百年一遇的天才,將來是要成為聖人的,可見道主對他評價之高。只是倘若他沒有成為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