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難陀搖了搖頭:“我在想這個蠻子的護道者在哪裡。”

“護道者?”延康太子微微一怔。

孫難陀四下看去,道:“殿下有所不知,但凡堵門,都需要一位護道者跟在身邊,免得被人暗算。比如道門堵太學院的門,丹陽子便是道子的護道者。大雷音寺堵門太學院,也有鏡明老和尚為佛心佛子的護道者。這個蠻子敢於如此大膽,一定有樓蘭黃金宮的護道者在附近。這人,必然是教主級的高手!尋到他,擊敗擊殺了他,才能挽回我難陀寺的顏面。”

他知道自己嫉惡如仇,平日裡得罪的朝臣太多,再加上難陀別宮的那些弟子風氣不正,因此京城中很多人都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想要平息此事,最好的結果便是尋到秦牧的護道者,將他正大光明的擊殺,至於秦牧的死活則還不被他放在眼裡。

突然,孫難陀邁步走向秦牧,難陀寺眾僧不禁又驚又喜,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秦牧站在難陀別宮外,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拖走,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多個僧人死在他的手中,難陀別宮的僧人義憤填膺,但卻又不敢上前動手。

此刻見到孫難陀親自前來,眾僧心中不由生出期待。

孫難陀抬頭,看向那座千幢寶塔,目光閃動,道:“樓蘭黃金宮在幾百年前盜走了我難陀寺的鎮寺之寶,而今又拿出此寶前來,堵我難陀寺的門戶,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秦牧搖頭:“我此來只是要將此寶售出,賣給有緣人,並非來堵你們難陀寺的門,倘若有其他人也想得到這千幢塔,也可以前來挑戰,只要是有緣人,贈予他也是無妨。這位大和尚,你若是有能耐,便戰勝我將這千幢塔拿走。若是沒有這個本事,便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延康太子邁步走來,笑道:“你剛才說要將此寶售出,既然是賣,那麼一定有個價格。不知你想賣什麼價錢?”

秦牧瞥他一眼,道:“自然有價格。”

難陀別宮的僧人臉色都是一僵,心中又氣又急,早知道可以買下,那又何必與這個蠻子打生打死?

延康太子精神大震,笑道:“什麼價錢?你只管開口,這世間還沒有我買不下來的東西。”

秦牧面色緩和:“價格不貴。樓船百艘,每一艘樓船配備藥師藥童,再加上兩百架雲車,不需要金甲力士,我塞外有的是雄壯的力士。”

延康太子面色一沉:“你消遣孤?”

樓船和雲車是軍備,延康國的重器,是延康國師等一批強者研究出來用來運兵運糧和打仗的重器,雲車則是攻城重器,倘若將樓船和雲車給了塞外,這就是通敵叛國的罪責,即便他是太子,皇帝也要殺他的頭!

秦牧淡然道:“倘若太子出不起這個價格,那麼還是不要打攪小可做生意。”

延康太子面色微沉。

“此寶,贈與有緣。”

秦牧肅然道:“但凡自覺有能耐勝過小可的,儘可以前來一試。小可留在此地三日,三日若是無人能夠勝過小可,小可便要回到塞外了!”

“三日嗎?”

孫難陀向四下看去,還是沒有隱藏在暗處的那個樓蘭黃金宮的護道者,心道:“有三天時間,一定可以尋到他躲在何處。”

難陀別宮的僧人不再上前挑戰,秦牧索性靜坐下來,靜靜等候。

四周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京城王公大臣各個府邸派出奴僕留在此地,衛國公帶著衛墉來到國師府,敲開門,福老走了出來,笑道:“國公有何事?”

“國師何在?”衛國公問道。

“老爺帶著夫人遊山玩水去了。”

衛國公嚇了一跳,吃吃道:“夫人?什麼夫人?”

“國公有所不知,皇帝賜給老爺百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