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麼了?”從隔壁房間趕過來的雪兒坐在安寧的身旁,關切的問道,她也是被方才小姐的那一聲驚呼而驚醒了,看著小姐臉上的汗水,以及流露出來的驚恐,雪兒也是滿心的不安,她和小姐雖然有兩年左右的時間沒見了,但是,曾經那段時間的相處,她卻是瞭解小姐的性子的,她素來都是鎮定內斂的,能夠讓她露出如此驚恐表情的事情,向來很少,小姐這樣驚恐的神色,是她不曾見到過的,而這原因會是什麼?

安寧收回深思,扯了扯嘴角,“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只是一個夢!”

是的,她做了一個夢,一個讓她心臟會下意識緊縮抽痛的夢,想到那夢中的場景……安寧搖了搖頭,那不會真的,蒼翟怎麼會讓自己……

安寧看了一眼探進腦袋的魁梧男人,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抱歉,驚擾到水公子了,我這裡已經沒事了。”

水公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安寧一眼,皺了皺眉,終究還是退了出去,安寧聽到小余兒依舊沒有停止的哭聲,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目光轉向依舊滿臉擔憂的雪兒,柔聲安撫道,“雪兒,你去休息吧,我這裡是真的已經沒事了。”

雪兒不笨,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小姐說沒事,她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她的眉心卻依舊緊緊的皺著,似乎還在擔憂著什麼,只是,小姐似乎是想要自己靜一靜。

雪兒明瞭小姐的意思,看了一眼她懷中的下傢伙,“小姐,將小公主給雪兒照顧吧!”

“不用了,這丫頭一哭起來,粘人得緊,還是我照顧吧。”安寧看著懷中的小傢伙,她也是從來沒有看到這丫頭這般真切的哭過。

雪兒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起身,出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安寧和小余兒二人,小余兒那張笑臉早就因為哭泣脹得通紅,等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母女二人,小余兒便立即開口,帶著哭腔道,“娘,爹爹……我夢見爹爹……死……死了擒獸老公;放開本姑娘!”

安寧的身體赫然僵住,愣了片刻,將小余兒舉起來,目光直視著她的雙眼,“你說什麼?夢見……你也夢見……”

小余兒聽出了些許端倪,“也?娘,你也夢見了?”

安寧吞了一下口水,默然的點頭,不錯,她也夢見了,那個畫面不斷的在腦海中迴旋,她看見一把利劍刺進蒼翟的身體,蒼翟猶如風中的落葉倒地不起,可是,除了看清那人是蒼翟之外,其他的一切,卻是極其的模糊,好似水裡望月,霧中看花一般,找不到真切的感覺。

可是,在那把利劍刺入蒼翟身體的時候,她心中的痛卻是那般真切,幾乎要將她給徹底的吞噬,這個夢意味著什麼?蒼翟那邊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無數的疑問在心裡冒出來,無盡的擔心盤旋著。

“娘,怎麼辦?爹爹他……”小余兒慌了起來,她一直將孃親當成主心骨,現在也不例外。

“沒事的,只不過是夢而已,爹爹他素來吉人天相,你覺得,爹爹是那麼好殺的嗎?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這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安寧口中不斷呢喃著,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撫小余兒,還是在催眠她自己,好讓自己真的相信,那一切都僅僅是夢而已。

蒼翟那般精明謹慎的性子,已然知道北燕國有勢力在暗中蟄伏,他又怎會不小心警惕,所以,蒼翟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他自己,蒼翟承諾了她,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分別,不是嗎?他素來都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絕對不會食言而肥。

小余兒看著孃親的面容,真的只是夢嗎?連她也知道,如果僅僅是她們一人夢到了那場景,那或許只是一個夢罷了,用不著去多想,可是,她們母女二人竟然同時夢見了,這還能僅僅將它當成一個夢來看待嗎?

小余兒自然是知道孃親這般安慰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