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能猜到我接下來要講的,說明這個故事的開頭很俗套。”

“那師傅繼續講吓去吧。”

“你想神仙與凡人不同,不必每rì為生存下去而疲於奔命。他們長生且終rì無所事事。可是這個神仙不同,因為他的英俊,給他招徠了數不盡的豔福。於是他每rì都要和仙女們虛與委蛇。你猜他會喜歡上這種生活麼?”

“我想不會。雖然看似豔福齊天,但這也失去了那份與真愛相互尋找或偶遇的樂趣。”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也對情愛有所研究。”

“這都是師父教化之功。”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教你這些東西。”

“好吧,這其實是徒弟自學成材的。”

“小沙彌,我們出家人怎可談及情愛。”

“師父,出家人既然要斷世情絕俗愛,那自然是要知道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所以徒兒覺得出家人要更懂情,更了愛,捏住了塵根,才能斷之。”

“哈哈,想不到,你居然也有這樣的慧根。為師很高興。”

“師傅,你講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好。我們之前假設過那個神仙的與眾不同是因為絕世的容顏sè,只是這樣一來,故事便落入了俗套。再怎麼講都像是才子佳人的翻版。那我們重新假設。”

“可以。”

“我們假設這個神仙的與眾不同不是因為容顏,而是因為他的出身,他出自於人間,所以在那些大羅金仙面前有些卑怯,但他的心xìng又極自傲,於是他顯得有些特立獨行了。”

“這個好。xìng情正是人之心緒中最飄忽,難以捉摸。”

“小沙彌,莫故作深沉啊。”

“呃,師傅你繼續。”

“一個英俊的神仙,又有著特立獨行的xìng子。他不喜應酬,不喜虛偽。不喜裝腔作勢。於是他總是一個人望著四周裡飄浮著的繁星。”

“師傅,這倒像是篇意識流小說的開頭。接下來不會是這神仙的心理獨折吧。”

“自然不是。既然這神仙的xìng子是特立獨行,自然要出人意料才好。”

“那接下來如何?”

“這神仙他首先是神通廣大的,所以是有職在身的。又因為不喜與眾人交流,所以他被打發到了天河,當了一巡視天河的將領——姑且叫天篷元帥。天河中每一里都浮著恆河沙數的星辰。一rì這天篷元帥看著這雜亂無章的星辰突發奇想,自己為何不將這些星辰分門別類呢。他這麼想,於是這麼做了。”

“將星辰分門別類,難道他是想做成星燈供天底下的凡人觀賞麼?”

“他雖無這想法,但最後其實卻是達成了這樣的結果。”

“似乎有點意思了。師傅你繼續說。”

“你可知道天河裡有多少星辰?”

“不知道,總也是無法數清。”

“的確是一個不可思議數,這天上天下誰也莫能數清。”

“師傅是想說明天篷元帥這項工程的浩大?”

“不是。我是想說明,在當時神仙的眼裡,他的行為是有多麼的傻,多麼的不自量力,多麼的不可理哈。”

“為什麼?”

“因為星辰自亙古自太古自遠古自開天劈地以來,就在那裡了,就是這個狀態了。現在居然有人妄想將那不可思議數的星辰集攏分類,這豈不是可笑。就算讓你整合又如何?既不能使你因此封君成聖,也不能使你的仙法入化,不過白費心機罷了。”

“確也如此。”

“但天篷元帥向來特立獨行,他想來我做我的事,為何要聽你們話語。天篷元帥於是棄了職位rìrì呆在天河,收攏集合那些散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