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楊想,是否有必要把這死宗給挖出來,在這一件事上,作為唯一一個,行事風格和東蠻相近的南淵宗派,蘇楊不相信,它不會在裡面扮演一些什麼角色。

正想著,原本安靜的黑河鎮一隅,突然亮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有些微弱,有些斑駁,但蘇楊卻無比的熟悉!

這正是,傳送大陣所生出的光芒!

它的微弱與斑駁,就是陣法能量枯竭的徵兆。

看到這一幕,蘇楊不禁皺了下眉頭,因為好奇,所以蘇楊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悄悄的潛了過去。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蘇楊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籠子,至少有著一間房子那麼大,而在竹籠的裡面,關的不是別的什麼,而是活生生的人!

是數百個,正在嚎啕大哭的嬰兒!

……

“到點了沒有,這些小娃子真是鬧心,如果歸元袋可以裝人,我保管將他們塞進袋子裡,免得讓人心煩意亂。”六七位身著潔白長衫的青年中,一個看起來隊長模樣,下巴無比尖利的青年突然開口說道。

“約莫還有一刻鐘,也用不著急,反正現在也沒人,相比以前一次只能帶一個,已經方便許多了。”當即有人用聊家常的語氣開口回應道,就好像他們的作為,在它們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裡面好像死了兩個小孩了。”便在這時,有人指著籠子某處說道。

那為首青年聽罷眉頭頓時一皺,露出一抹不耐道:“快給老子弄出來,免得到時候上面又怪罪我們,帶些不乾淨的死嬰回來。”

其中一人聽罷之後,直接將手伸進籠子,作勢就要把那死去的嬰兒給掏出來。

與此同時,又有人百無聊賴的說道:“東蠻還真是有些能人,竟然能想到用嬰兒來煉死侍,真不知道,這樣煉出來的死侍,到底強不強大。”

其中一人笑了笑,回道:“你還別說,之前我跟著血宗的幾位爺去討伐蘭陵城,我就親眼見過他們召出過死侍來,那威力,硬生生的是將整個城的人都撕成了碎片!其中那個叫什麼帝盟的,也不能倖免於難。”

聽到帝盟的字眼,又有人笑了一下,道:“哼,帝盟,近幾年還真是沒少聽到有關帝盟的訊息,傳說他們那盟主,年紀輕輕就踏入了入世境,把帝盟經營得風生水起,哼,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栽得這麼慘烈吧?”

為首那個下巴尖利的青年搭腔道:“再怎麼也就只是個入世境強者,要是在東蠻到來之前,的確還是能逞一逞氣,但放在現在,也不過只是被蹂躪的物件而已。”

然而,就在眾人聊得正開心的時候,一道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突然加入了進來,緊接前者的話鋒。

“我怎麼聽說,帝盟盟主挺帥的啊。”

這一毫無預兆的聲音響起,讓那六七個白衣青年,頓時警惕了起來,更有甚者,直接掏出了他的武器,指著那道聲音所傳來的方向。

然而後眾人的目光之中,一道藍衣人影,緩緩走出了場中。

沒有意外,此人,就是蘇楊了。

“你是何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白衣人中當即傳出質問的聲音。

但蘇楊不為所動,而是自顧自的看了眼幾人身上的純潔白袍,又看了眼被綁架而來的那數百嬰兒,臉上生出一抹不著痕跡的厭惡,旋即開口說道:“你們覺得我會是誰?”

白衣幾人面面相覷,然後有人試探性問道:“東蠻之人?”

蘇楊聳了聳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開話題,詢問起了死宗的問題。

“怎麼才能去到你們死宗?”

那幾人又一次相互對視了一眼,像是在問,他怎麼知道我們是死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