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元嬰期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間的巨大鴻溝,聽說在這場種族戰爭的結尾,所有的正邪雙方的元嬰修士都會匯聚一地,展開生死較量。

方悅搖了搖頭,這些什麼生死較量,也不是他現在所想的。

他擦乾了嘴角的血絲,直起腰來,朝著威遠軍的方向大步走去。

現在的威遠軍軍營,周遭都被防止窺伺的禁制所防護住,除非是元嬰老祖親自動手,否則就算是假嬰境界的修士,站在威遠軍的軍營外,也是兩眼一抹黑。

除此之外,十七王子還下令,讓所有沒有任務外出的威遠軍軍士嚴陣以待,哪怕說是一隻鳥兒落到軍營地面上,也要將其擊殺!

從大營門口到中軍營帳,方悅一連線受了三道崗哨的探查和詢問。

這些負責守衛崗哨都是和方悅十分熟識,但從他們臉上的緊張神色可以看出,現在的十七王子,給了他們多少壓力。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我方某人還要將衣服脫光才能進去?”

站在大營門口,方悅著實是怒了,在十七王子的兩名親衛將他盤查一番後,又有兩名他從未見過的壯漢走上前來,讓他交出身上的儲物袋才放他進去。

聽著方悅這飽含怒意的叱喝,站在他一旁的兩名親衛連忙給他打眼色,示意方悅看看這兩人衣角的花紋。

方悅雖說是怒火攻心,但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過去,只見入目的兩個金色絲線繡上的大字——“端木”。

他心中一緊,端木皇朝!

這中軍大帳裡面是端木皇朝的人!

方悅的大腦立刻飛速運轉起來,現如今九曜門的修士已經撤走了,聽說前些時候,端木皇朝的皇長孫親自降臨雲澤王宮。

從這兩名壯漢身上的華服以及端木的標誌,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了,這兩人就是那個皇長孫的親衛了。

但他還來不及細想,這兩個壯漢已經一左一右地將他夾住,左邊的那個壯漢咧開嘴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小子,別不情願,乖乖地將儲物袋交出來,我們哥倆自然會放你過去,不再阻攔,若是不識相地話……哼哼。”

在這個修士發出一聲獰笑之後,右邊的他的同夥已經將一隻手按在了腰間的長刀上,想必方悅再不配合,他定然會拔出長刀架在方悅的脖子上。

可這般侮辱人,不要說是端木皇朝的人了,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修士同道,也不會說出這般話來。

“匹夫一怒,血濺五尺!二位縱然來自端木皇朝,可也不要這般羞辱在下。”

方悅義正言辭地喝道:“這裡是我們威遠軍的軍營,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來撒潑的?”

“撒潑?”

這兩名皇長孫的親衛跟隨皇長孫的身後,已經不下十年的時間了,在這漫長的十年裡面,他們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

到了這些窮鄉僻壤的附庸國家裡面,即使是元嬰期的老祖,也要對他們客客氣氣地,誰像方悅這般。

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就敢在他們面前如此放肆?

左邊的那修士收起了臉上的獰笑,湊到方悅耳邊低喝一聲道:“你這傢伙,小蝙蝠插雞毛,裝什麼鳥?”

說完他身上功力激盪,右肘朝著方悅的腰間猛然擊打過來。

方悅哪裡會讓他得手,雙手虛抱在面前,周身功力噴射而出,夾住他左右兩邊的兩名親衛,居然一時間抵擋不住他的爆發,被衝到了兩邊。

這還得了?

居然敢還手?

這時候眼尖的那兩名十七王子的親衛見三人同時都動怒了,也意識到了事情就要擴大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在他們主子十七王子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鬧出了這等事,這不是讓他們為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