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設想是,只要撐過幾招,便可以主動認輸然後逃走。

可他不曾想到,人家章天狼一上來,出手便是要命的招式。

不過三招,侯老大就被打破了丹田。

章天狼將他按倒在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榮祿拿著一張紙將他的手強按在紙上,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章天狼鬆開侯老大,告訴他現在他已經欠下了鉅額債務,並且他的家人也正慘遭屠殺,現在回去還有機會。

丟了魂般的侯老大跌跌撞撞地跑回去的時候,只在一堆廢墟里面,將尚有氣息的侯三兒給救了下來。

這就是侯家衰敗的始末,聽完後林辰蹙著眉頭問道:“我有點搞不懂,你既然已經在鬥法的中間,被章天狼給廢去了丹田,為何那榮祿不致使他的外甥直接將你給殺了,反而還留你一條生路?”

侯老大沮喪地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榮祿此人老奸巨猾,是天烏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老狐狸,他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夠猜得透的。”

“行了,這件事我清楚了。”

林辰轉過身去道:“這件事就包在吳某身上了,你們兩人就在這等著好訊息吧!”

侯老大又帶著侯三兒將林辰和一直一言不發的徐鑄乾送了出去,口裡還千恩萬謝地要勞煩吳前輩費心云云。

走出了這座破敗的山神廟,徐鑄乾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林辰,他焦急地問道:“吳道友,你莫非是真的想要幫那侯家的兄弟倆出頭?”

“你可別忘了,咱們還在被皓首國的那幾個傢伙追殺,若是在著天烏城裡面出了風頭,到時候惹來的,可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在被皓首國的人伏擊的時候,徐鑄乾雖說人在三足鎮魂鼎的鼎內空間裡面,但他可是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那場戰鬥的驚險。

《血神經》中玄妙的功法,簡直到了逆天的地步。

平心而論,徐鑄乾覺得若是九曜門的那些青年高手來面對灰熊和白鸛這兩人,十有八九都得橫死當場,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林辰這般運氣和那麼多強大的靈器。

“其實解決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將侯家和別人的恩恩怨怨理清楚。”

林辰不緩不慢地疊出兩根手指頭道:“一方面,我們不能給人白白當了槍使,另一方面,我們也得估摸清楚,這次的對手到底是誰,烏晶鋼我是勢在必得,不可能就輕易放棄的!”

“好吧。”

見林辰如此堅定,徐鑄乾只好點了點頭,但他緊接著又提出一個問題:“那我們應該去哪打聽呢?這座天烏城中,舉目皆是侯家的仇人,或是無關緊要的人物,哪裡才能找到你所需要的問題答案?”

“這個不難!”

林辰自信滿滿地回答道:“你可還記得那個制止我和錦毛虎之間鬥法的李捕頭?”

“李捕頭?別開玩笑了!”

徐鑄乾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捕頭罷了,他能知道些什麼!”

“不然,我真正找他,是因為他敢於出手制止錦毛虎。”

林辰微微一笑,他找了塊大石頭坐下道:“這人有些膽量,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他對於錦毛虎這些惡少的不忿,若是我們加以挑撥,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徐鑄乾臉上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但他對於林辰的判斷力一向還是比較相信的,“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既然他是個捕頭,那麼只消得去一個捕快經常去的地方找他就行了!”

“哪兒?”

林辰揚了揚下巴,示意徐鑄乾朝他面對的方向看去,“發生人命的地方!”

徐鑄乾順著他的目光示意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大路上,幾匹駿馬正飛速朝著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