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探的!”司源呲鼻。

司家老太爺突然說腰疾復發跑到荷蘭療養去了。本來他在南園的時候,兩小屁孩多纏著他的,如今他一走,小孩就跑去纏梁田了。佔據了不少原本屬於“田源”獨處廝纏的時間。司源很是吃味又無可奈何。

“看看前幾天還念著要回爺爺家呢,你以前也不也總想回老家的麼?”

“那個……”

“岳父大人也是,不搬進雲端山莊住就算了,都派人去請了好記趟了也不願來南園小住幾天。”

你還敢說,誰讓你藉著看看週歲生日的機會,一意孤行,在雲端山莊轟轟烈烈補辦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婚禮,現在還敢問我怎麼不想回家,抱怨阿爸不願來!

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大少爺你那樣“目中無人”,隨性所欲的好不好。

“可是,爺爺他病了,還一個人孤孤單單在國外……”

“……去吧去吧,又沒什麼大病搞這麼轟動。我的田就是太善良!”

“還有啊……嗯……”

“先等等!讓本少爺比較一下你剛剛這聲‘嗯’和昨天晚上的……嗯,各有風情啊!”

“你!……說,說正事啦!”

“呵呵,是在說正事呢!”

“……”

“好啦好啦,老婆大人別生氣,嘴巴嘟那麼高本老爺又親不到!”

無語了!

梁田悻悻的把嘟得高高的嘴巴抿下來。那邊某老爺還在逗:“說啊說啊,為夫洗耳恭聽娘子教誨~”

……如果真要跟他計較下去,那就是自尋煩惱,耳朵自動遮蔽那些“禁詞”好了。

“路過法國,順便到NN畫廊看看吧?丟丟都沒見過他爺爺奶奶呢。”

那邊一時沒有了聲音。梁田等了一會有些不安了。

“我想,那個時候,他們一定也是沒有辦法,很捨不得的呢……”

“那你又捨得我?”

“我……”這男人就究竟在計較什麼啊!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都沒回來,我幹嘛要去拜訪?!”

“那是……”你都沒通知他們好不好?連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是驚嚇才對啦!

“他們後來不是補了禮物了嗎?聽說油畫很難畫的。那麼一大幅……一定趕得很辛苦的。”

話說司源的父母親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回來,但是寄來了一幅巨型油畫。是以梁田和司源在塞納河畔的雙人畫像為底稿,精描細摹而成。每一筆色彩都蘊藏了司父司母多年深藏於心的思念,愧疚,以及對司源和梁田,對愛情的讚美和祝福。

“怪不得畫得不怎麼樣!”

“那你還掛在主樓梯口……”一進大廳就能看到,又不是家徽啊什麼的,還說權當結婚照了。明明就喜歡的不得了,每天上樓下樓都盯著看。梁田心裡碎碎念。

也不怕刺激老太爺,明明知道老人家見了那話之後呆自己屋裡一整天沒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還是想到了其他的什麼。

“還不是看把你畫的嬌美可人的份上。哼!”

你就嘴硬吧!梁田徑自籌劃開了。

“準備點什麼見面禮好呢,我沒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什麼合適。嗯……要貴重一些的。先前他們給看看的滿月禮金真是太鉅額了,也不好退……”

“偏心!”

“啊?”

“看看是本少爺的兒子,他們本就該給的!我鄭重的請問梁田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什,什麼?”口氣好嚴厲,怕怕……

“丟丟是不是你的兒子?”

“……是啦!”沒別的選擇,梁田知道這是唯一的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