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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溫柔地道:“我這裡也有位頭髮被扯、腦袋不能動的手下,也要三姑娘高抬貴手,放過一馬。”

冷若雅不好意思的一笑,急忙鬆手,恭敬地身退,閃到一旁,乖巧微笑看著唐少。

恢復自由之身的司徒破病,一臉悻然之色,心中恨極冷若雅,正待出手“教訓”這個野丫頭,唐少卻一揮手,不知何時,也不知怎地,司徒破病始才發現自己懷襟裡的那瓶“蠱蟲”解藥,已到了主人“毒王”唐少的纖纖玉指間。

“舊日在‘萬花谷’,我唐少,與你們‘涼城客棧’的冷若顏冷大姑娘,也算是有些淵源(參見《溫柔鄉》、《百花劫》卷),今夜的過節,大家也就都算了吧。”唐少微笑著,將那小小的解藥瓶,遞給了冷若雅。

這位“青龍會”中,最年輕的“長老天王”,十根指秀若春蔥,修長白暫,真似玉琢冰雕一般的晶瑩剔透,不可方物。

冷若雅禮貌周全的道:“若雅多謝唐姑娘了。”她接了過來,正想縱身而起,遞給半空中給姬北命扶將中的破曉服下解毒,但眼前人影一閃,本在身後的“毒王”唐少,已微笑揚手,體態輕盈若舞地,攔在她的面前。

只聽唐少微笑道:“你放了司徒,我給瞭解藥,我們公平交易,互不相欠。只是,你要給這位腦子進水的先生服下‘蠱蟲’解藥,就要拿出點真本事,讓本王心服口服才行。”

看了看破曉越來越沒有人色的臉色,冷若雅已經來不及多加考慮,隨即道:“晚輩救人要緊,只有得罪唐姑娘了。”

說著話,冷若雅飄身騰起,左手拇、食、中三指,已捏住破曉肥肉嘟嘟的下頷,破曉方張開了嘴,冷若雅左手中指,就是一彈,“嗤”地一聲響,藥丸直射向破曉口中——

然而,那顆藥丸離破曉張開的嘴邊,尚有寸餘,唐少一雙春蔥也似的玉指,已經閃電般挾住了藥丸,笑道:“三姑娘,承讓了……”誰知話未說完,冷若雅中指又是一彈,“嗤”地一物,已射入破曉大張的口中!

——原來,冷若雅心知對方是個極為難纏的人物,早在剎那間換了藥九,先前射出、被“毒王”唐少半路截住的那一顆,只是冷若雅隨身攜帶的普通止血藥丸,她趁唐少攔截得手更心中得意之餘,再將另一顆對方交予、藏在掌心的“蠱蟲”解藥,疾然射出,唐少果然失算中計。

唐少臉色大變,她花容失色,掩嘴驚道:“不好意思啊,我給你那顆是‘失心斷腸喪魂蕩魄全家死光光七步封喉一命嗚呼哏屁蹬腿丸’!”

姬北命乍聞,臉色一變,疾點懷中破曉頸、喉、鼻、口數處要穴,可憐破曉“嘩啦嘩啦嘩啦”地吐出一些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液體和固體來,幸好那顆“失心斷腸喪魂蕩魄全家死光光七步封喉十步一命嗚呼哏屁蹬腿丸”藥丸,也在那堆東西之間。

冷若雅急道:“還好大叔尚未吞下!唐少,我給你活生生的司徒,你竟給我毒丹……”

“毒王”唐少笑著道:“真是對不起啊,我是故意的。”

冷若雅展身氣道:“晚輩只有得罪了。”

她紫群飄動,閃到“毒王”唐少的面前,處處都搶得先機,唐少卻像一個飛天的仙女,仙遊靈動,姿態曼妙,而冷若雅的紫色攻勢,彷彿正好要配合她舞姿節拍一樣。

姬北命看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漸漸地就沉重起來,額上也漸漸的冒出了汗珠。

下面這一場看上去並不是很驚心動魄的打鬥,冷若雅原本靈巧而適時應機的身法變化,不知何故,完全變成了與“毒王”唐少的一種舞姿的配合,“毒王”唐少,就好像一個舞者,舞出了春花秋月,舞出了陽春白雪,而冷若雅,僅只是一個搭配、一暮佈景、一個龍套而已。

在這場“舞”裡,唐少成了絕對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