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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茅屋中突然傳出一聲咳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墨先生既然專程來訪,也不必急在一時。阿寒,進來吧。”
墨硯農一招沒能收了陳靖仇的長劍,雖覺陳靖仇功力不如自己,卻也不是易與之輩,一時有點躊躇。聽得公山先生的聲音,他朗聲道:“既然公山先生願意現出真身,那就再好不過了,我不會與小輩一般見識。”
公山夫人走進了茅屋,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中卻拿了一把木劍。這木劍比陳靖仇的長劍還要短個兩三寸,大概是那孫女阿夢的玩具,她走到陳靖仇面前,沉聲道:“墨先生,外子說了,閣下既然專程過來,也不能拂了閣下美意。不過阿鐵年事已高,門下又不在此間,好在這位陳公子乃是本門後起之秀,就請陳公子代外子與先生切磋一番吧。”
墨硯農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喝道:“公山夫人,請你不要兒戲!若你有十七八個弟子,難道墨某擊敗了一個,還要巴巴地趕去找另一個嗎?”
公山夫人笑了笑道:“墨先生想必聽錯了。外子說請陳公子代替出戰,也就是等如外子出戰一般。若陳公子敗了,就是外子敗了,任由墨先生處置。”
陳靖仇若是自己去鬥墨硯農,他是初生之犢,就算明知打不過也要試試。但聽公山夫人所言,若自己敗給了墨硯農,竟然公山師伯要任由墨硯農處置。他嚇了一跳,急道:“師伯母……”
公山夫人道:“靖仇,你不必多慮,你師伯既有此意,就不會再改了。只是墨先生遠來是客,刀劍無眼,你不要用鋼劍,用這把吧。”說著將手中木劍遞了過來。陳靖仇怔怔地接過,也不知這位師伯母到底想幹什麼。墨硯農在一邊見了卻險些氣破肚皮,恨恨道:“好,公山先生,既然你不聽良言,那墨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靖仇接過了木劍,將鋼劍解下交給公山夫人,心裡仍是一片茫然。看這墨硯農似乎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想必不會取自己性命,可萬一自己敗給了他,假如墨硯農要公山師伯當場自盡,公山師伯難道也只能聽從嗎?他心中猶豫,公山夫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道:“靖仇,不用擔心。你帶來的小姑娘讓她過來吧,免得受池魚之災。”說到這裡,她忽地抿嘴一笑,輕聲道,“她好像不是本門中人,也不是你師妹啊。”
陳靖仇“啊”了一聲,說:“是我義妹小雪。師伯母,就有勞你了。”
公山夫人點了點頭,向小雪招招手道:“小姑娘,過來吧。”小雪聞聲過來,公山夫人看了看她的頭髮,嘖嘖稱奇道,“好漂亮的頭髮,可惜沒梳好,我來給你梳一下。阿夢,把那把牛角梳拿出來。”阿夢答應了一聲,跑進屋裡拿出一柄牛角梳,公山夫人打散了小雪的頭髮,當真細細梳理起來。
墨硯農見公山夫人居然真好整以暇地給小雪梳頭,心頭更怒,忖道:公山難道在打什麼鬼主意嗎?不怕他,這小子的本領我已經有數,雖然不算弱,但較我還差一些。他右手一晃,手中出現了五柄小旗,旗柄捏在指縫間。小旗雖小,但他拿出來時根本看不出預兆,便如變戲法一般,旁人猶可,阿夢在一邊看得有趣,睜大了眼,生怕看漏了。
陳靖仇提著木劍,心裡實在忐忑不安。公山夫人叱道:“鬼谷門下,豈能畏頭縮尾。生生死死,不是一回事嗎?”
陳靖仇暗自叫苦,心道:生生死死,怎麼會是一回事?這墨硯農明擺著要對公山師伯不利,師伯都沒見過我出手,就把性命交到我手裡,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心底又隱隱覺得有點異樣。墨硯農只是要擊敗自己,並不是要取自己性命,師伯母為什麼要說到生死上去?
墨硯農見他欲前不前,有點不耐煩地道:“陳公子,你再不出手的話,我便要動手了。”他右手一揮,手中五柄小旗“呼”的一聲直飛向天,在空中圍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