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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聽了千姿倨傲的言語後,對他所說的不以為然,卻也讚歎這聲音真如仙綸玉音,曼妙不可言。
見他們三個搶了坐定,紫顏啞然失笑,不得不坐了下來。千姿的位置比他們稍高,恰到好處地俯視著眾人,猶如接受群鳥朝賀的鳳,散漫的眼神對萬物視若無睹。單單眼尾掃到紫顏時,會如折枝的梅花怒放,玉蕊瓊靨忽地有了生氣,令人失神驚豔。
景範等一眾驍馬幫眾,從未見過千姿看人溫暖如斯,不覺呆了。
“公子請我來,不知有什麼可效勞?”紫顏的一句話打破了眾人的綺思。強自把視線從千姿身上拉回,再看紫顏雲淡風輕的臉龐,凝視多久都不會膩。像幼時放於口中嗚咽吹奏的青葉,悠悠揚揚的,有清涼的聲音由心入耳。
千姿伸出手,陽光下他的手浮泛流光,白瓷般瑩縝細潤,如玉凝脂。一旁的林子裡,跳出一個白衣少年,端了一隻堆雪杯,即刻替他滿上。酒色殷紅,醇香四溢,千姿玩味地品嚐著美酒,淡淡地道:“先生若有本公子一半睿智,想來不用問即知我所求何事。”
紫顏輕笑,易容這行當就是要見識天下各色人等,看遍世態炎涼。公子千姿的自大在他看來不過是人之本色,為萬千人性一種,因而無論對方說什麼,他亦不會動容。
長生經不得這挑釁的語氣,聞言登即惱了。再豔絕的皮囊,倘對他尊貴的少爺不敬,就不值一顧。少年撇了撇嘴,忍不住進言道:“你以為我家少爺是算命的?有事相求,須得畢恭畢敬,奉以厚禮。就這樣,我家少爺未必應允你所求之事,哪有像公子這般張狂的!”
他一股腦兒說完話,見人人皆是一臉震驚,不由後悔嘴快,把話說得重了滿了。滿懷尷尬地瞥了紫顏一眼,少爺若無其事地聽著,不置可否,眼神裡隱隱有鼓勵的笑意。千姿微蹙了眉,如潔白的玉蘭有了纖微鏽痕,讓人心痛惋惜。
“啊,原來難住了紫先生。”千姿不改傲慢,擺弄手中的酒杯,晃過來漾過去,各是一種顏色。“景範把閣下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本公子有心一見,誰知不過如此。先生猜不出的話就請回。與本公子同坐,也要有點本事。”
“紫某唯有易容一技。以公子之容,無須修改絲毫。蒼堯國目前政事平穩,公子當無回國打算,也就是說,公子是想為驍馬幫做點事情。”
千姿把酒杯放在身邊那白衣少年手中,緩緩撫掌道:“說下去。”
“驍馬幫無非以求得世外寶物為樂。此間是天泉山,再過幾個山頭就是羲芝嶺,向來以盛產各種奇物出名。”
紫顏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千姿怔怔地道:“輕歌,先生渴了,斟酒。”景範不無嫉妒地望著紫顏,這是驍馬幫中無人受過的殊榮,輕歌只是千姿一人的童子,絕不會伺候第二人。
輕歌直接在千姿喝過的堆雪杯裡倒滿了酒,遞到紫顏面前時,被長生肅然擋了。他一怔,見長生從懷裡取出一塊素白的綾紈帕子,徑自接過杯小心翼翼擦拭了一圈,才皺眉端給紫顏。
“少爺覺得不淨的話,我就倒了。”
輕歌差點沒被氣死,蒼白如玉的臉色驟青,登即一掌向長生頰上扇去。他出手又疾又狠,掌風剛起已到長生臉側,不容人思索。螢火早有防備,橫出一手輕巧護住了長生要害,輕歌變招甚快,知道討不了好,縮手俯首,就像什麼事也未發生過一般,寂然站在千姿身旁不語。
景範忍不住開口道:“紫先生,公子絕無不敬之意。”
千姿瞪了景範一眼,瞳孔中一道豹子般的神光一閃而逝。景範自知多言,只是曉得紫顏的手段,如今公子想辦成的事情,除卻這位易容國手外再無他人,不得不放低姿態求得雙方的平衡。
千姿轉向長生,目光幽如一挽青絲,清清冷冷,與世無爭。長生漸興起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