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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之前便沒有沾染到二人的身體,哪怕是一劍背後受創之時,也沒有一滴雨水深透到他的身體上,所以當他們目光注視著這些雨水凝聚而成的箭羽時,同樣認為這些虛幻的銀箭不可能破開彼此的防禦,從而沾染到各自的身體。
師姐秀手不斷結印,帶著自己的身體從溪畔上緩緩飄起,銀光像是一道隔絕於世的城牆,然後演變成了一道長寬各達兩米的方形盾牌。
雨水不斷擊打在她的方形盾牌上,帶起一陣淋漓暢快的擊打聲,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但卻始終不能穿透過這面堅韌的盾牌,所以便在許久之後,這些擊打聲開始減弱,帶著漫空的雨水也開始稀疏。
直至半空化為一片明淨的世界,明淨到纖塵不染。
沒有了清澈的雨水降落,天空上的水汽逐漸散去,師姐手控盾牌,只見這道大到足矣遮掩其全身的方形盾牌開始極速收縮。
收縮時的銀光愈發純淨,純淨的像是雨過天晴過後的清新空氣,直至半朵美麗的蓮花懸浮在師姐兩隻秀手中,這朵蓮花又緩緩開始舒張開了其身上的所有花瓣,便如一位舞者旋轉時掀起了漂亮的裙尾。
一劍依舊站在師姐的身旁,被手帕包裹的雙手持著木劍,然而便在所有銀箭開始消散之時,他那被白色手帕包裹住的雙手開始猛烈顫抖。
他的雙腳,腳下都已半隻腳踩到了溪邊。
但他並未掉落到溪中,哪怕就算他被之前的銀箭再衝擊的遠一些,銀箭也只會讓其安逸的飄在溪面上,不會落下;就如當初他去挑戰自己的四師兄時,他一直行走在那片被二人對戰到滴水不剩的湖面,卻不曾繞湖而走。
一劍不會繞湖而走,更不會走那些多出來的路途。
他從三年前下山開始便一直在行走,只有遇到相戰的人時才會止步,而等到他戰勝了對手後,他就會從新抬起腳步離開,然後接著往下走,走向自己要尋找的人,直到他找到了自己應該正視的人,繼續相戰。
於是,一劍在平息下自己的身體後,他那半隻踏在溪面上的右腳輕輕抬起,只不過在其抬腿時,動過卻顯得極其溫柔,溫柔的甚至連清澈溪水都不曾被其掠動一絲。
噠的一聲!
聲音不是他走動時的腳步聲,更像是一滴水滴落到了溪面上。
這道滴水聲同樣很輕,但在一劍心中卻猶如一道隕石落在他的心湖裡,激起了無數水花,他將輕抬的右腳向前跨了一小步,其凝重的臉色便更加蒼白一分,他低頭看向自己那隻輕緩的右腳,在大腿之處便看到了一個細小的血洞。
血洞裡緩緩溢位腥味十足的血液,這些血液都是他體內的血液,無比嫣紅妖豔。
一劍很少流血,之前是一次,手心是一次,大腿又是一次。
因為疼痛,故而他走的很輕緩。
因為水聲,故而他回頭去看那片發出水滴聲的溪面。
血液從他大腿上的血洞悄然落下,擊起了一道扣住心絃的聲響,一劍目光落在那片清澈的溪面上,看到了那滴飄浮在溪面上的深紅色血液,忽然之間,有一層淡淡的漣漪波動從溪面上掀動,不免顫抖起了那滴還凝聚在一起的血液,但就在這陣輕抖之後,血液便悄然散開,散成了無數道流溢在溪水裡的紅色絲線,直至被無盡的溪水徹底沖淡。
血色從水中消失不見。
一劍看著血花在溪水裡散開,心中的憤怒卻不曾向它一般消散,他顫抖自己的雙手,意識中卻清晰感受到了手中正有一股溫熱存在,彷彿此刻有一杯溫水倒在了他的手上。
他將注視在溪面上的視野收回,隨之看向了自己那正感覺有異樣的雙手,他看到了那張依舊包裹著的白色手帕,然後目睹著手帕緩緩變成了的深層之色,絲絲嫣紅的血跡從手帕的細縫裡溢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