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場地後,對手的面貌竟讓他的印象裡出現了一絲熟悉。

這是一個讓林易叫不出名字的蒼冥弟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是主峰弟子,並且他一定是陸小羽的跟屁蟲。無時無刻不在奉承陸小羽,無時無刻都想要佔足陸小羽隨手施捨的絲毫好處。

這,就是所謂的跟屁蟲。

既然是陸小羽的尾巴,那麼陸小羽一定會在先前對他吩咐什麼。比如說叫他在大比中務必要全力以赴,又比如說大比中一定要他生死相搏。林易看著他那將要吃人的眼光望向自己,平靜的臉色出現一抹寒光。

他平時並不愛殺戮,更何況大比的宗規上也名言規定不可殺戮,只是有些時候,卻必須要去殺戮。

林易不會愚蠢到在此次大比上殺人,況且這只是陸小羽的一條尾巴。

為了一條尾巴就觸犯宗規,這怎麼算,林易都覺得很不合算。既然不合算,那麼這場買賣就要有所改變。對方想要殺自己,那麼在此種情況下的林易以個性來說,他就越會讓對方殺不了自己。因此,當兩方都建立在殺不死的基礎上,那麼就要看誰廢了對手的同時又不會驚動宗門。

一場未知的陰謀沉浮在彼此的內心中,看著兩人華麗麗的站在場中央,某男卻不知,他已經輕視了林易。

……

……

“老匹夫,要不咋倆再賭一次怎麼樣?”常顧勝看著遠處的林易,胖臉笑嘻嘻道。

“賭什麼?”

“就賭你徒兒要幾招方能戰勝那主峰的弟子。”

“好,我與你賭,不過賭注由我來定,就以昨天的百年玄靈草吧。我若輸了,我再加一塊赤金血石給你,你若是輸了,則我欠你的那株玄靈草一筆勾銷,怎麼樣?”看著馮遠之無比爽朗的答應,常顧勝心中突然有種這是一場陰謀的感覺。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旁邊的馮遠之卻又接著道:“怎麼。老東西,你不敢賭了?真是魚腩之輩。”

“誰說我不敢與你賭,我只怕某人會不會在大比前做了手腳,不然你又如何會像此時這般信誓旦旦,滿懷自信。”

“常胖子,不敢賭就不敢賭,何須找這些無用的藉口。”馮遠之大為不屑道。

“老不死的,莫要出口傷人,我這哪裡是胖,老夫這叫身強體壯,你懂?”常顧勝最忌諱別人說他胖,但馮遠之此時顯然是要激怒於他,所以說他胖,則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

見馮遠之不屑理會自己,常顧勝也覺得很是無趣,於是咬牙道:“好,老夫便接下你的賭約,我就猜你弟子十招內無法取勝,如何?”

“十招麼?太多了,我敢打保票,他五招足矣。”

“好大的口氣,老東西,倘若你弟子五招過後尚不能取勝,那便算是我贏了。”

“一言為定。”

當二老交談到結束,身在的二人背後的子離一陣緘默,絲毫不敢發出一絲呼吸聲,他甚至還發現,冷汗已經打溼了他背後一大片區域。

常胖子,這是一個如此有代表性的名字,同時也是個多麼充滿朝氣的名字。

在子離的印象與三年回憶裡,似乎也就自己這位高傲的師伯敢這麼叫。甚至在一年前的某一天,遠在戈蘭殿的某位副殿主只因叫了聲常胖子,就被自己這個兇性十足的師傅追殺了足足千里遠。

最後在師傅殺氣瀰漫的回到天青峰時,手中還提著一隻那副殿主留下的汗靴。

這是一場災難,一場只因為叫了句胖子就惹上身的災難,所以當馮遠之叫自己師傅為胖子時,子離一度以外這場大戰早已不可避免。

萬幸的是,不知是上帝不在家看聖經,還是佛祖不在靈山念大悲咒,自己所認識的這位兇性十足的胖師傅竟然出奇的沒有選擇動手,這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