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眾人聽到龔拜才的話語,不禁考慮起未來的發展,而忘記了項天與“河靈”依舊處於渡劫之中。萬一自己等人稍有異動,被天劫判定為逆天之人,那才叫無辜呢!

於是,此刻所有長老也是一臉肅然的看向場中渡劫的項天與“河靈”,同時約束門下弟子不要妄動,乖乖的站在自己身後。

隨著天空劫雲的翻滾,一波又一波天地法則所凝聚的上古巨獸、雷劫、火災、木魈等物接連出現。在每一波天劫下,項天都是一臉鄭重,謹慎的操控著靈河去一一抵擋下來,不敢有絲毫放鬆。

一天、兩天、三天……二十五天、二十六天、二十七天。

整整二十七天,以靈河為中心,方圓萬里盡是劫雲所在。在劫雲的下方,只有項天與“河靈”同時抵擋著天上的劫數,其他人早已被鬼殿高層疏散開來。

而此時的劫雲外,元嬰期的弟子也終於頂受不住天劫的威壓,自行退開了。不過他們走後,場中的修士卻並沒有減少多少,因為此番天劫,竟將萬魔門四殿十二堂的其他凝象境、窺天境的修士全部吸引了過來。

場外,四道身影站於最高處,雙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場中威能浩蕩的劫雲。

其中身穿血袍的那位青年。其面容枯槁。身體消瘦。如同一個病秧子;還有一位身穿森白色長袍的青年,一臉陰鷙之色,感覺鬼氣森森。

除了他們二人外,鬼殿殿主龔拜才也站在其中,而在其旁邊,則是一名身穿藍色衣衫的美婦,一顰一笑間,散發著一種令人迷醉的媚意。

不用多說。他們就是萬魔門“四殿”的殿主了。他們身上的氣息,沒有絲毫外洩,但是在他們的行動之間,周圍的法則之力卻時隱時現,竟然都是窺天境的修士。不過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位靈殿殿主,居然是一個女修。

此時的龔拜才神色淡然,看向劫雲中的項天時,偶爾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龔殿主,聽說與那河靈共渡天劫之人。正是令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時。藍衣美婦鳳眉一挑,好似無所謂一般說道。而旁邊的屍殿殿主和鬼殿殿主,目光也是微凝起來,希望知道真實情況。

龔拜才眼瞼微垂,當下不動聲色道:“不錯,此子天賦異稟,而且也對我口味。入門大典時,我鬼殿更是出動了三名長老與我聯合收其為徒,教他本領。”

“什麼!那小子竟讓你們鬼殿出動這麼多人去教他!”屍殿殿主聞言一驚,隨即強笑一聲道:

“龔殿主還真是料事如神啊!知道此子能於河靈一起對付天劫,竟然出動如此陣容將其收為弟子,到時此天劫一散,我萬魔門十六條靈河,就該以龔殿主的鬼殿靈河為首了。”

說話間,屍殿殿主的目光不由得瞟了一眼靈殿殿主,隱隱有一絲挑撥之意。不過那靈殿殿主只是抿嘴一笑,卻不言語,讓屍殿殿主不禁有些鬱悶。

如今萬魔門中,雖然培養戰力的地方是以四殿為首。但是鬼、靈兩殿的綜合實力遠超屍、鬼二殿,倒是讓後兩殿的殿主鬱悶不輕,如今見有機會挑唆,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靈殿殿主雖是女修,但其心思細膩,又怎能不解其中奧秘。不過論起輩分來,其應該和鬼殿的上一任殿主是一輩的,自然不會因為屍殿殿主的幾句話,而跟龔拜才這種“小輩”去計較什麼。

在場的四位殿主中,資歷最老的應該是骨殿的殿主,據說坐這個殿主的位置已有三十萬年,一直沒出現過什麼差錯,而自己也卡在窺天境三十萬年。

資歷最小的,自然是龔拜才了。修煉的時間僅有一千多年,就能和他們平起平坐,達到窺天境。單論這份天賦,怕是其他三位殿主也有所不及。靈殿殿主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去惹這種可怕的傢伙。

而且鬼殿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