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心的心思卻沒有放在天牢,而是眼前的兩個黑影,根據兩個人的身形判斷,應該是肖晨和惠輪。

這兩人正是肖晨和惠輪,他們千方百計地找到了這段時間以來結識的熟人,經過多方打聽,才弄清楚了冰凌神刀楚天雄的屍首放置在正紅旗的軍營裡。估計有人要來搶屍首,代善早早地安排人做了一番佈置。

天牢那邊鬧哄哄的,肖晨估計是楊丹心在天牢裡鬧騰。也說明楊丹心安然無恙,便一心一意地弄回楚天雄的屍首。

兩人很快地掠到了正紅旗軍營附近。只見軍營的各個營房前都張燈結綵,自然是慶祝皇太極稱帝,大金改名大清的盛大喜慶之事。

然而卻有一處與這喜慶格格不入的地方,那地方便是中軍營帳前,那裡有一根桅杆,頂端伸出了一個十字架,下面掉著一具穿著獸皮衣服的屍首。身上插著如同刺蝟般的箭羽,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這就是楚天雄的屍首。

距離屍首有十來步遠的四角,都燃起了燈籠,將屍首照得很是分明。

剛剛來到軍營的圍欄邊。便看見了楚天雄的屍首,肖晨便想飛掠過去,搶奪桅杆上的屍首,卻被惠輪一把拉住,輕輕道:“等等!看看再說。小心有埋伏!”

惠輪曾經是江洋大盜。幹過不少的大買賣,對四周的警惕性一向很高,此刻感到氣氛不對,便出聲阻止,並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遞給了肖晨,接著向肖晨努嘴示意,見肖晨點頭會意之後,便躲躲閃閃地掠到了另一個方向。

肖晨意會了惠輪的意思,當即將手中的石塊用力捏成了許多的碎塊,使用她那摘葉飛花的暗器本事,將手中捏成的碎塊同時向幾個方向的黑暗處打出去。

“哎喲!孃的!哪來的石頭?將爺們的頭打出了一個苞。要不是頭上有這頂戴,這吃飯的傢伙怕是要廢了!”

“爺們的頭上也捱了一下!真是可惡!”

“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哈!整出一個苞,要是把吃飯的傢伙整得不能吃飯了,你能不能整回原樣啊?”

……

就在暗處有人吵吵嚷嚷的時候,惠輪從暗處掠出,在距離燈籠不遠的地方落地笑道:“老衲一生最見不得的就是頭戴頂戴的傢伙!別以為你們躲在暗處,老衲就看不見了?”

“原來是這個老和尚在作弄爺們啊?!兄弟們,今天不把這個老和尚收拾一下,實在是對不起吃飯的傢伙。上!”

這一聲吶喊之後,從不同方向湧出許多官兵,向惠輪包圍了過來,那氣憤的情緒,好似要吃惠輪的肉,喝惠輪的血,方才解恨一般。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惠輪暗自得意,他要將所有的官兵調開,肖晨才有機會前去解開楚天雄的屍首,扛著離開這裡。

看準時機之後,惠輪從這些官兵的空隙中衝出,施展出逃跑之法,腳下一蹬,揚起了塵埃,快如奔馬地閃出軍營。

那些官兵哪裡肯放過惠輪,紛紛拔出佩刀,向惠輪衝去,但惠輪也不是一味地只顧逃跑,而是與官兵若即若離,保持著兩丈來遠的距離,既給官兵有一種追上的希望。

肖晨看見惠輪將官兵調開之後,便施展出“凌波逍遙遊”,向冰凌神刀楚天雄的屍首掠去,就在肖晨即將抓住桅杆上的屍首之時,一道白影一閃而至,快如閃電。

見勢不妙,肖晨當即伸出手掌,一掌向那白影揮掌劈去,卻感覺到一股洶湧澎湃的內力襲來,不得已而變招迎上,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身軀好似這巨響的威壓驅趕,向身後的地面跌去。

“噔噔噔”落地之後,肖晨的身軀向後退了好幾大步,這才將身軀穩住,定眼一看,卻見那白影也落地退了好幾步,這時看清楚了那白影,原來是“帶雨梨花宮”宮主柳楚楚。

原來柳楚楚發現楊丹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