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才知道他就是一心哥哥。後來我們就一起出來……後來就到了這。”白衣老人點了點頭:“看來是蒼天不負有心人。”吳秋遇還在順著如夢的話回憶往事,沒有任何反應。柳如夢偷看了他一眼,羞怯地低頭笑了。

白衣老人問:“你們兩個現在算是……如何相處?”吳秋遇一頭霧水,不明白老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扭頭看著如夢。柳如夢說:“蒼天有眼,沒想到多年以後我們還能重逢。如今都是孤兒了,落難到此,相依為命罷了。”白衣老人看了看吳秋遇:“你怎麼半天不說話?”吳秋遇一臉茫然:“說……我一直在聽著。”白衣老人說:“你們日後作何打算?”吳秋遇說:“我們不打算離開這了。如今又有老前輩做伴,咱們三個人熱熱鬧鬧,以後就在島上住下去了。”白衣老人說:“哎,先別算上我。我是問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吳秋遇疑惑道:“就是留在這島上啊。”白衣老人看著柳如夢:“你呢?有什麼想法?”柳如夢大約猜到了白衣老人的意思,低聲說道:“我們年輕識淺,不太會打算。老前輩見多識廣,一切還請您做主。”吳秋遇也說:“是啊。我們都聽老前輩的。”白衣老人笑道:“你們真的都聽我的?那我可要說話了。”柳如夢點頭道:“嗯,我聽您的。”吳秋遇也跟著點頭。白衣老人笑道:“呵呵,難得你們對我如此信任。那你們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吳秋遇和柳如夢都是一愣。這麼多天了,還真不知道這白衣老人的身份和來歷。如今他主動提起,他們當然想聽,於是都用力點頭。白衣老人說:“濟蒼生是你師父,也是我的徒弟。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何不能收你為徒了吧?論輩份,你是我的徒孫。”這一說,吳秋遇吃驚不小,呆呆地望著白衣老人:“您就是……就是武林至尊……翁……翁老前輩?”白衣老人點了點頭:“不錯,老朽就是翁求和。論輩份,你該叫我師公。”吳秋遇趕緊跪地磕頭:“拜見師公。”柳如夢雖然不明白武林至尊是何名頭,但知道白衣老人是吳秋遇的長輩,也趕緊跟著施禮。翁求和一擺手:“起來吧。咱們用不著這些虛禮。”

吳秋遇問:“師公,您老人家怎麼會在這裡?”翁求和說:“這個說起來話長。你師父都跟你說過什麼?”吳秋遇說:“我只知道我師父醫術高明,武功也很高。他從來不跟我說他過去的事。有一年,北冥教的幾個人找到山裡,說我師父背叛師門,偷了武功秘笈。還提到您的名字,說您的失蹤,跟他也有關係。他們逼我師父交出武功秘笈,後來就打起來,那三個人都死了。後來我師父再也沒提過那件事。他們一定在胡說,是不是?”柳如夢對武林紛爭沒有興趣,聽了一會就去一旁逗弄小猴了。

翁求和說:“當然是胡說,你師父怎麼會背叛師門呢?看來還真是有陰謀,叫你師父背了黑鍋。那本冊子是我給他的,之後我就隱居到此,與你師父無關。”吳秋遇問:“還真有武功秘笈?那他們誣陷我師父,一定是衝著那本冊子去的。”翁求和道:“嗯,想得到那本冊子的人很多。你師父是個謹慎的人。有些人處心積慮,用盡各種手段終究還是得不到。”吳秋遇想起當年師父用毒氣封鎖的秘洞,不由得點頭贊同。翁求和笑眯眯地看著吳秋遇,繼續說道:“有的人稀裡糊塗,卻陰錯陽差地撿了便宜。”吳秋遇不解。翁求和問:“你知道那個武功秘笈是什麼嗎?”吳秋遇搖頭。翁求和說:“就是你偷偷練的那個《五禽戲》,其實應該叫《隨心所欲手》。”

吳秋遇恍然大悟,難怪師父藏得那麼隱秘——用毒氣封鎖了山丘,在秘洞中鑿壁嵌放,壇封后用水淹浸,還故意把書皮換了——原來這就是師公給他的武功秘笈《隨心所欲手》。可是,師父為什麼自己沒有去練,反而只把他藏了起來?

翁求和說:“這套隨心所欲手,是我花費多年心血,研習各派武功精要,借鑑其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