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以笑道:“這個閻長老儘管放心。上次他們雖然僥倖贏了,但是並沒有取得人心。路橋蔭那個蠢貨,他不但沒有勸司馬教主廣施恩澤,反而排斥異己,把顏祺那樣忠心耿直的人都給排擠走了。以前司馬教主在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勉強維持場面。現在路橋蔭跳出來要當教主,沒幾個人服他。他真正能用的人,也還是他原來的那些親信。也許他還不知道,他自認為親信的連山嶽,現在也已經成了我們的人。被降職的旋風旗旗主葉天鵬,我們也已經派人去聯絡了。總而言之,我們的人並沒有減少,他們的人並沒有增多。”

閻乙開聽了,馬上興奮起來:“好,好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底了。咱們現在就去放出秦長老他們,然後分頭聯絡。路橋蔭還想當教主?讓他做夢去吧。”曾可以問:“這些天,閻長老的武功沒有荒廢吧?”閻乙開笑道:“沒有。上次聽了你爹的臨別囑咐,我知道早晚有一天還能東山再起,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關在這裡也好,什麼也不用操心,正好閉門修煉。我的武功還真是增進了不少。我相信秦長老他們也都一樣。”曾可以笑道:“看來幾位長老跟家父真是心意相通。秦長老他們關押的地方,我已經摸清楚了,咱們現在就去救人。”

閻乙開早就手癢了,跟著曾可以就出了門。看到門邊昏坐的內衛,上去就踢了一腳。曾可以趕緊勸道:“閻長老,不可。一會你還得回來繼續裝樣子,免得提前驚動路橋蔭他們。這兩個人還得留著給你守門呢。”閻乙開點了點頭,趕緊把踢倒的那個人又提了起來,靠牆放好。

曾可以和閻乙開很快就找到關押秦長老的地方,制服了在門外看守的內衛。秦鍾禮在牢房裡聽到動靜,慘聲笑道:“路橋蔭,我知道你當了教主,第一件事就是要拿我等開刀。你要殺就殺,老子早就等著這一天了。”閻乙開大聲笑道:“那也得等他真能當上教主再說呀。”秦鍾禮聽到聲音愣了一下:“閻長老?”

曾可以從內衛身上摸出鑰匙,開啟門,進去給秦鍾禮拆卸鐵鏈。秦鍾禮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冷眼盯著他。閻乙開走進門,介紹道:“秦長老,這位是曾先生的公子,專門來幫咱們的。”秦鍾禮大喜。曾可以和閻乙開卸下秦鍾禮手腳上的鐵鏈。三個人又一起去放出魏都、洪迎泰、蘇起海三位長老,以及奔雷旗的前任旗主勾震。勾震本來是論罪當誅的,可是由於司馬相忽然失蹤直至在山西過世,路橋蔭等人的心思都在教主身上,一直沒顧得上處理勾震的事,讓他僥倖活了下來。

幾個人聚在一起,密謀了一陣子。曾可以說:“閻長老還得回到住處去裝樣子,秦長老設法調換信得過的內衛到這裡充數,免得路橋蔭等人提前警覺。勾堂主,你潛回奔雷旗,聯絡舊日親信,看能否把奔雷旗重新拉過來。我現在到旋風旗去一趟。”眾人聽了,無不佩服曾可以的見識和能力。於是幾個人開始分頭行動。

第二天。吳秋遇聽從顏祺和景素素的建議,哪裡也沒有去。想著明天在路橋蔭接任教主的典禮上就能見到小靈子了,他心中激動,又隱隱有些不安。

北冥教總壇的大廳裡。路橋蔭在司馬相的靈位前插了幾炷香,躬身三拜。拜完了,離開靈前,坐下來,叫過彭玄一問道:“教主的陵墓佈置得怎麼樣了?”彭玄一上前說道:“都佈置好了。只有墓碑後面的文字還沒刻上去,還需要大長老最後定奪。”路橋蔭想了一下,說道:“關於教主仙逝的原因……不能明說。這樣,只說教主猝然離世,闔教上下萬分悲痛,這樣含糊帶過就好了。”彭玄一問:“那教主仙逝的日期呢?怎麼說?”路橋蔭又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也不能實說,畢竟咱們已經隱瞞了這麼久。就說是八月三十吧。咱們忙著給教主處理後事,通報各堂口晚了幾天也說得過去。”彭玄一點頭記下。

路橋蔭問:“外八堂的人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