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祺數羅完了連山嶽,心裡痛快了一些,轉頭看著曾梓圖說道:“我說完了,要殺要刮隨便你。”現場鴉鵲無聲。遠近眾人都望著曾梓圖。連山嶽渾身顫抖著說道:“教主,她瘋了,她肆意犯上。不能……不能輕饒了她!”顏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曾梓圖盯著顏祺看了一會,忽然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口說道:“顏旗主,你不要這麼大火氣。連長老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本教的前途,並無私心。”顏祺仍是輕輕哼了一聲。曾梓圖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顏祺的面前,笑著說道:“顏旗主,早就聽說你為人耿直,忠心不二。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我北冥教有你這樣有膽有識、忠正剛直的人,何愁聖教不能早日復興。”

曾梓圖不但不生氣,反而對顏祺大加讚賞。眾人都很意外。顏祺愣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看著曾梓圖。景素素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緊皺的眉頭終於散開。烈火旗的屬下都暫時鬆了一口氣。小靈子緊抓吳秋遇的手也慢慢鬆開。連山嶽愣愣地看著曾梓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坐了回去。

曾梓圖對顏祺小聲說道:“路橋蔭要是肯聽你的忠言直諫,也不至於有今天的結果。他那麼剛愎自用,難堪大用。讓他接任教主,對北冥教絕對不是好事。這個你我心裡都很清楚。”顏祺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曾梓圖回到座位上,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朱通,笑著說道:“朱長老,既然你已經升任長老,就不要再擔著巡查使的差事了,兩頭忙活太辛苦了。”朱通趕緊起身說道:“多謝教主照顧。”曾梓圖擺手讓他坐下,大聲對顏祺說道:“顏旗主,你既是本教眾人,那就躲不得清閒。本教主任命你為新任朱雀使,即刻上任。”景素素一聽,心中大喜,由衷地為顏祺高興。烈火氣的人一個個笑逐顏開:“太好了。”小靈子和吳秋遇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放心了。

顏祺愣愣地看了看曾梓圖,忽然說道:“你就不怕我一直盯著你?”曾梓圖哈哈大笑了一陣,鄭重說道:“我既然選擇加入北冥教,又承蒙眾位長老信任,各位旗主堂主支援,有幸接任教主,當然要誠惶誠恐,一心為公。我沒有私心,不怕你盯著。我希望你還像以前一樣,仗義執言,忠心護教,與本教主和眾位長老一道,重振聖教,再創輝煌!”

顏祺稍稍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有個要求。”連山嶽怒道:“你不要得寸進尺!”曾梓圖趕緊制止連山嶽,問顏祺:“什麼要求?”顏祺說:“我希望你真心放過路大長老和彭長老,不要再派人追殺。”眾人一聽,都不禁暗自歎服。沒想到這個時候顏祺還能想到路橋蔭和彭玄一的安危,果然是忠義之人。

曾梓圖說:“那是當然。這個你儘管放心。”“可是我信不過他。”顏祺說著看了連山嶽一眼。連山嶽馬上有些不自在,扭過頭去不敢看她。曾梓圖問:“那你想怎麼樣?”顏祺直接走向朱通:“朱長老,現在就把你的朱雀使腰牌給我,我要送路大長老和彭長老下山,看著他們離開五十里。”朱通當即掏出巡查使持有的特別通行金牌,遞給顏祺。

顏祺拿了金牌,轉身就走。除了連山嶽悶坐生氣之外,其他人望著顏祺的背影,無不暗自讚歎。喬三哥以及青衣堂的屬下,心中更是感激不盡。

吳秋遇和小靈子剛才看到有丘嶽旗的人帶著司徒豹、柯老三等人尾隨路橋蔭他們出去,心裡也有些擔心,現在看到顏祺追去保護,心裡都踏實多了。小靈子小聲說道:“秋遇哥哥,咱們也走吧。”吳秋遇點了一下頭,跟著小靈子一起轉身,準備離開。

“秋遇賢侄,等一下。”曾梓圖起身叫住他們。吳秋遇和小靈子停下腳步,回身看著曾梓圖。曾梓圖說:“上次秋遇賢侄幫司馬教主穩住局面,我看這名冊上面,司馬教主給你留了一個護教長老的位置,可見他對你頗為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