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次地要支開他。”曾可以說:“他原來是個嗜酒如夢的酒徒,可這次好了以後,突然不飲酒,話也少說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我怕他是別人假扮的,有心探探他的底細。好在沒事,都過去了。他果然是胡大寧沒錯。”白鹿司搖頭笑道:“嗨,就為這個呀!他日日跟在曾公身邊,曾公還能不認得他?公子真是多心了。哈哈。”曾可以說:“是啊。兄弟江湖經驗少,聽風就是雨,讓白兄見笑了。不過,這個事千萬不能讓胡大寧和我爹知道,免得大家心生嫌隙。”白鹿司說:“那是自然。公子儘管放心。說起來,裡面也有我的份,我怎敢在他們面前亂說。哎,你怎麼出來了?沒跟大家一起熱鬧?”曾可以說:“我剛剛送爹回房間。你不在,胡大寧可能起了疑心,明日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他問出破綻。”白鹿司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公子還有什麼吩咐麼?”曾可以說:“白兄快回去歇著吧。我還得去廳裡撐場面。”兩個人便各自走了。跟白鹿司說完話,曾可以心裡踏實了不少。

第110章公子煩惱

盧夫人探視司馬相回來以後,一直悶聲不語,只在床上躺著想事情。柳如夢也不敢去打擾她。第二天,盧夫人想著司馬相的事,內心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知道夫君司馬相還活著,憂的是不知該如何對曾可以說出他的身世。萬一曾可以不能接受,在衝動之餘做出傻事,一旦被曾梓圖發覺,不但司馬相和曾可以親生父子不能相認,恐怕還會引起曾梓圖的擔憂,要下手對付司馬相。她這種擔心當然不是多餘的,畢竟曾可以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司馬相,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個父親。曾梓圖與盧夫人成婚後只生下一個女兒,因此對曾可以這個兒子也是真心疼愛,不但教他讀書識字、練功習武,就連家裡的大事小情和門派勢力也都讓他參與,也指望著曾可以將來能接替自己,把曾家的事業發揚廣大。曾可以也已經習慣了作為曾家的大公子,跟在曾梓圖身邊,享受優渥的生活和統領一派江湖勢力的威風。雖然平日裡曾可以對母親百依百順從無違逆,但是牽扯身世和前途這樣的大事,恐怕他一時之間難以做出平靜的選擇。

盧夫人憂心忡忡。柳如夢看在眼裡,難免跟著擔心。她知道盧夫人的心事一定與昨天的事有關,於是坐到盧夫人身旁,輕聲問道:“娘,出什麼事了?看您昨天回來以後就心事重重的。”盧夫人望著柳如夢,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娘遇到了一個難處,不知道如何是好。”柳如夢說:“什麼事可以跟女兒說說嗎?我看能不能幫上忙。總好過您一個人悶在心裡。”盧夫人輕輕摸著如夢的手,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事說不定也只有你能幫我。那娘就跟你說說。”“嗯。”柳如夢應了一聲,又往盧夫人身邊挪了挪。盧夫人輕輕將如夢摟在懷裡,開始問她:“你在洛陽的任員外家待了幾年?”柳如夢想了一下,說:“先是在那當了半年多的丫鬟,後來被大夫人收作養女。如果從那時算起,應該是將近六年。”盧夫人問道:“這六年當中,你有沒有找過你的親生爹孃?”柳如夢頓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娘很早就不在了,我在世上只有爹爹一個親人。當丫鬟的時候,我根本不敢想那麼多。後來被大夫人收養了,我忽然變成了小姐,不用幹活了,就經常想起我爹,一直盼著他能找來,或者有機會去找他。後來大夫人去世了,我養父任員外身體又不好,我只能留在任府安心照顧他。一晃六年就過去了,沒想到我再次見到我爹的時候竟然是最後一面。那時候他……他很快也離我而去了。”說到這裡,柳如夢又不禁黯然神傷。

盧夫人幫如夢輕輕理了理頭髮,問道:“如果在那六年當中,你爹到任府找你,你會馬上跟他走嗎?”柳如夢不禁愣了一下,仰臉望著盧夫人,不明白她為何忽然這樣問。盧夫人道:“我是說如果,假設真有這樣的機會,你會怎麼做?”柳如夢明白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