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執道:“那不過是他自恃手段高強,沒把人放在眼中罷了。”她越想越是有理,心中已然將此人當成殺害李清拂的兇手了,當下將手指往空中一點,便有一對青鸞劍在空中一併,向年輕修士沒頭沒腦的剪來。

那年輕修士正是原承天,他剛剛見到李三非,才知周方晴竟是獨自上路,心中頗為擔心,這才離城迎接,不想卻遇到這神思胡亂的方清執冒冒失失的出手來攻。

方清執頭腦雖是不清不楚,可此人的法器卻小覷不得,這對青鸞劍應是玄銀打造,再由禪修之士的一團真火煉製,端的是犀利之極,別說被此劍剪中,就是被劍氣掃到,那法袍上怎麼也要留下一道劍痕來。

而這種禪修之士的法器威能廣大,卻是閃避不得,原承天無可奈何,只得袖出劍玉之器,往空中一架,道:“仙子慢來,在下尋友不見,心中焦燥,剛才或有失禮之處,仙子豈非也同在下一般,為何就認定我是殺人兇手?”

方清執哪裡肯聽他分辯,其實她心中倒也保持一絲清明,知道李清拂之事與此人有關的可能性極微,兇手殺了人後,又怎會留在原地等人尋來?而腳下村莊,也分明是兇手毀屍滅跡之舉,兇手既是連凡人也要除去的心性,斷然是不會留在原處了。

然而她自感到李清拂極可能被殺之後,心境已如烈焰般翻騰,只想找個機會發洩出來,如今既已動手,哪肯輕易停下來。

原承天細瞧方清執的神情,見她雙目皆是血絲,那分明是神傷之狀,看來她所尋之人與她的關係大非尋常,這也難怪此女會失態若此了。

而他向一清大師瞧去,則見此人一臉無奈,並面露歉意,顯是對方清執的驟然發作無計可施。

原承天暗嘆道:“此女也是不幸之人,我又何必與她計較。不過總要先將她壓制住了,否則卻是不好收拾。”

便將劍玉之器加強了三成法力,劍玉之器頓時將青鸞雙劍逼住纖清執雖是急急掐動法訣,可又怎及原承天的法力,眼見得青鸞雙劍發出“格格”聲響,眼看就是法器毀斷了。

一清大師忙道:“不可。”也急忙祭出他的禪修之器來,替方清執解圍。

一清大師的本意,不過是想分擔一下方清執的法器所承受的壓力,也免得這對青鸞劍受損,禪修之士的禪修之器與本體修行息息相關,這禪器與修行人的關係,比那劍修之道中修士與本體法器的關係更為密切,苦是禪器毀損,對禪修之士的修為實是大有損傷。

按理說青鸞劍堅固異常,尋常法器極難損壞得到,可是原承天的修為實是太強,別說是三成法力,便是一成,也非方清執的法器所能承受。

原承天見一清大師也莫名加入戰團,不由得連連搖頭,他也瞧出這二人皆是禪修之士,與承仙會必定有莫大關係,可修士一旦鬥起法來,哪裡還能顧得許多,總要將對手壓制住了再說。

一清大師的禪器是為一根戒尺,雖為玉質,卻泛出五金光芒,這分明是化金入玉的上乘器修大法,世間唯有禪修之士方能製出這等金玉之器來,原承天雖是玄承無雙,進曉世間各種煉器之法,又有玄焰在手,可因未曾修得禪修之道,也未必能煉出這金玉之器來。

他久聞金玉之器的威能,此刻既是有緣撞見,又怎能輕易放過,有心想試一試這金玉之器的成色,於是法訣驀的一轉,將劍玉之器的七成法力,移到這戒尺之上了。

原承天雖只動用了一件法器,可因他的修為實是高出二人太多,是以仍是遊刃有餘,不過是在劍玉之器上又加了一成法力,也足以敵得過了。

卻見劍玉之器緊緊壓住一清大師的戒尺,竟使得此尺光芒大盛,而因禪器與禪修之士的本體系系相關,一清大師心中所承受的壓力,也實是不小。

他暗忖道:“我等禪修之士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