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法則制度,外人一時之間,怕是難以參透了。

陸沉星卻是大膽,他見一名修士匆匆前來,便一駕遁風,上前揖手道:“道友且留步,在下有一事請教,還請道友通融則個。”

那修士也只是靈脩境界,卻是面孔蒼老,怕也有六十餘歲了,見到有人問訊,忙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陸沉星一眼,含笑道:“原來是遠方道友,道友入城來,是來採購仙修之物,還是觀光遊覽,或是前來拜師?”

陸沉星哈哈大笑道:“道友說的這三種,我倒是皆有興趣的,只是初來貴地,卻不知貴地有何風俗,若是不小心觸犯律條,可不是當耍的事。”

老者擺了擺手道:“此處哪裡有什麼律條,不過是凡惡不作罷了,若是安安生生的來往,怎有人管?只是道友修為已是不低,若想拜師,卻是難了。”

陸沉星奇道:“這又有何說法?實話說來,我此次來此,除了瞻仰這天下第一宗的盛景外,的確是有入宗拜師之意。”

老者道:“天一宗所修之法,自是天下一等一的仙修大法,若你修了其他旁門左道,那心境已是不純,又如何再修大道?而若是讓你廢去原本修為,再修大道,想來你定是不肯的。”

陸沉星大皺眉頭,道:“原來還有這般講究,在下所修功法雖是平平,可好歹也花去無數歲月,的確是不肯重頭再修的。可若是照老丈這樣說來,那天下的散修之士,豈不是就絕了向上之心?”

老者呵呵笑道:“外間修士若是初窺仙修門徑,修為不高,便是重頭再修,也是便宜的,適才我才會說你修為過高,無緣拜師。不過就算如此,天一宗另有一條路徑可走,怎會絕了天下人的向上之心?”

陸沉星連忙揖手不迭,道:“道友若肯指教,在下感激不盡。”

老者笑道:“我天一宗廣納天下有緣之士,就算你有修為在身,也是有客修院可供你等進入參修,只是若想入這客修院,亦需經過重重考查,而若你一旦能從客修中脫穎而出,自可由專人點檢修為,正式成為天一宗之士。”

陸沉星皺眉道:“想來若是進入這客修院,也是不易了。在下的仙基實是不堪的,只怕是……”

老者道:“天下修士,每日來天一宗朝拜的何止千數,能入宗修行的固是極少,能進入客修院的,當然也是屈指可數,不過,就算如此,還有第三路可走呢。”

陸沉星目光大亮,喜道:“還有第三條路?”

陸沉星初時並無拜師之心,原是當耍罷了,可是天一宗畢竟是一第一門宗,歷年所積累下來的仙修諸般法門,實是驚人,自己既入寶山,自然也會打些主意。

老者捻鬚笑道:“實對你說,此城的中心廣場,就立著一碑,名叫天機殘碑,此碑據傳是我天一宗某位返界大修攜來,每隔數月半年不等,那碑上就會顯出各種符文來,或淺顯,或深奧,每次皆是不同,你等皆來此處,便是有緣,若能從這天機殘碑上誤出玄機來,豈不是一大福緣。”

此事便是原承天等人也是首次聽聞,看來此碑現身天一城,也應該是近些年的事了,否則陸沉星與龍格非終日遊歷天下,這等轟動一時的大事,又怎能不有所耳聞?

陸沉星奇道:“竟有此事?貴宗難道不怕這碑上絕學讓外人學了去?天下諸宗,哪裡有這樣的事體?”

老者微微一笑道:“那碑文若是淺顯些也就罷了,若是極深奧的碑文,也能被你等參悟出來,可不是天下仙修之福?我天一宗何等氣量,怎會效其他宗門挾技自重之為?而若你等真有福緣悟出殘碑天機,我天一宗自會奉為上賓,便是入宗拜師,亦有可商量之處。”

三人來到此處,原是想借道逃避追殺,可若是有現成的一塊書有玄奧仙修大道的石碑立在當前,又怎能錯過?